“……”侍女甚是無法。
“尚可!”她擰了擰花瓣,而後從廣袖當中取出了鳳印,“這東西拿在我手中不太合適,論起來,太妃娘娘您纔是那位有得有才之人!”
楚知南瞧了瞧這些開得恰好得花,附身聞了聞,突發獵奇問了句,“太後孃娘與我母舅,瞭解?”
“幸虧你父皇不是個好色之人,曉得我心有所屬,倒也願另許我一方六合!厥後你母舅娶了王謝閨秀……嗯,傳聞他們兩人豪情極好,我、替他歡暢的!”
馬家與唐家到底有甚麼糾葛是她所不曉得的。
楚知南微愣,“我父皇當年識得我母後麼……”
回想當年之事,當真是一世遺憾。
她不爭不搶,不參與任何紛爭,活得如同脫塵的仙子,一襲白衣,似不食人間炊火。
關於上一輩的愛恨情仇,她也的確無話可說。
買太妃與她母舅年紀相差未幾,在她還未出世的年代裡,該是上一輩的愛恨情仇。
馬太妃瞧著她手中的盒子愣了半晌,搖點頭,“殿下汲引了,我無慾無求,豈能保管這東西?現在殿下好好收著才最是合適!”
這長樂宮、遲早有一日她是要分開的。
半響,她悄悄道,“當年,差些我便成了你的舅母!”
“來了!”楚知南迴聲,徐行走上前,抬手摸了院子裡開得正豔的海棠花。
斯人已逝,下一輩的故事正在持續。
關於當年之事,也非隻言片語能說得明白。
按事理而言,在她及笄這一年時,天子該在宮外替她修建公主府,自此住於宮外。
她現在已十七,這十七年來也未見馬家與唐家有私交,當時候再往前推移,便是她還未出世時。
權力這東西,代價太沉重了些。
隻是現在天子年幼,加上朝政不穩,這才未讓她先行出宮。
馬太妃正在院內澆著花,見楚知南前來,勾唇笑了笑,眉宇裡皆是和順,“來了!”
路上遇見很多內侍宮女,見得楚知南後,一一恭敬施禮,比起平常顯得要尊敬了很多。
如此,她敢猜測,馬太妃與唐清流定是早就瞭解。
楚知南一向未曾說話。
這二人,卻一個推一個的不想要!
她頓了頓,半響後才接著說道,“為了後代情長而讓兩方家庭墮入難堪,真真不是做後代該行之事!說來我與你母舅算是無緣無分罷,倘若當年與先皇多求些情,他必是不會選我的!”
馬太妃乍然聽到她提及母舅二字時,微微愣了愣,隨即發笑道,“瞭解!”
“……”似是料想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