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收斂心神，微微眯縫起眼睛，不動聲色地掃視著賽場上的門生們。
看台上，除了唐淩，大臣們根基都已經參加了。
在他們看來，火器畢竟隻是個物件，是物件就不免會出錯，但人不會出錯，上到疆場，光靠這些火器，打不贏戰役，真正最可靠的還得是人。
很快，兩邊的間隔已不敷兩百米遠，這時候，軍武堂的陣營終究有所行動了。
靈武學院的兩位院使，顧順和邱瞳雙雙走到上官秀近前，躬身說道：“殿下，兩邊的門生們都已經籌辦的差未幾了，練習是否能夠開端？”
兩邊的門生，內心都憋著一口氣。靈武學院這邊的門生，有些是打心眼裡瞧不起軍武堂、瞧不起火器，有些則是報名軍武堂冇能被選上的，前者想為靈武正名，後者想為本身正名。
這時候，袁牧和秦川快步走到他的身後，低聲說道：“秀哥，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隻要對方有所行動，一個都跑不掉！”說話的同時，二人向蔡霄那邊瞄了一眼。
“回稟陛下，”顧順畢恭畢敬地說道：“學院這邊帶隊的門生名叫馬忠，其父是軍務府副使馬原馬大人，軍武堂這邊帶隊的門生叫劉昭，其父是……是一介布衣。”
顧順麵色一正，應道：“是！陛下！”
最早向前推動的是靈武學院這邊的門生方陣。前排持盾的門生邁著整齊齊截的法度，一步步地向前逼近，隻五百人的方陣固然不大，但門生們的調和性極好，之間的站位既不麋集，也不疏鬆，全部陣營在推動時，看上去就是團體一塊，彷彿一麵挪動的地毯。
在場的大臣們見狀都是滿臉的迷惑不解，宋晟老臉一沉，手指著台下賽場，問道：“顧大人，這是何意？為何要把靈武學院的門生抽出二十餘人？”
第822章練習
這場比試並不是公開的，整座賽場都被軍兵封閉住，在現場旁觀的，不但有風國的大臣和應邀而來的寧南使者，另有風國的天子，唐淩。
“陛下駕到——”跟著女官的唱吟聲傳來，在場的大臣們齊齊站起家形，跪地叩首，說道：“恭迎陛下聖駕！”
設想與反設想，測度與反測度，這便是朝中大臣明爭暗鬥的常態。
當時，他是賽場中的一員，而現在，他已置身於看台之上。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顧順連連躬身見禮。
“好了，能夠讓比賽開端了！朕也想看一看，我大風的靈武與外來的火器比擬，我大風的貴族後輩與布衣後輩比擬，究竟是孰強孰弱！”唐淩含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