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了!”上官秀催馬走了疇昔。到了那群貝薩人近前,他勒停胯上馬,環顧了一眼,用貝薩語問道:“這座莊園,本來是屬於你們的?”
肖絕沉聲問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跑至鎮國公的行館來伸冤?”
那名老叟一邊哭訴著,一邊走到擔架前,把上麵的白票據撩開,上麵暴露一具青年的屍身,滿頭都是血,雙目圓睜,神采死灰,已斃命多時。
看罷,上官秀麵無神采,眼中卻射出兩道寒光,背於身後的拳頭也是越握越緊。甚麼叫蹬鼻子上臉,這話用在貝薩人身上,恰如其分,已欺人太過!
噗通!直到壯漢無頭的屍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前麵的那群貝薩人纔回過神來,頓時候,現場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成一片,男女長幼一同撲到屍身近前,跪地大哭。
上官秀問道:“為何不去府衙伸冤?”
“衙門不睬?”
壯漢的身子還站在原地,但項上的人頭已彈飛到空中。一道血箭,由斷頸放射出來,彷彿一道紅色的噴泉。
“大……大人是如何措置的?”
“大人,小人舉家遷到北郡,在秀月城外,買了一座小莊園,本覺得今後能在此地安家落戶,可不久前,衙門又俄然命令,讓我們讓出屋子,還給貝薩人。
“是的,大人……”
等那數十騎來到近前後,上官秀定睛一看,為首的那位不是旁人,恰是新任郡守——劉允。
秀月城外的莊園。
上官秀和孟秋晨正在大廳內商討,行館外俄然傳來一陣陣的喧鬨聲。上官秀微微皺眉,側頭說道:“絕,去看看,如何回事!”
為首的是一對白髮蒼蒼的老者,老叟和老婦都已六十開外,滿臉的皺紋,此時淚流滿麵,帶著哭腔,邊走邊抹淚,“大人,小人冤枉,大人要為小人做主,要為我們風人做主啊!”
到了樓外,舉目向看院內,隻見一大群的風人百姓,披麻帶孝的從院門外走了出去,此中一人還扛著一麵明白旗,上麵寫了一個血紅的冤字。
上官秀收刀入鞘。他是如何拔的刀,如何出的刀,最後又是如何收的刀,在場的世人冇有幾個看清楚的,隻感受寒芒閃了一下,那名壯漢的人頭就分炊了。
騰!上官秀的肝火從腳底板一向燒到頭頂。他手握著軍牌,說道:“白叟家,帶我前去你的莊園,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啟事能讓貝薩人張狂如此!”說著,他側頭喝道:“備馬!”
老叟口中的小莊園,可一點都不小,內裡有馬場、牛場,另有不小的耕地。當然了,這在上官秀眼中都屬旁枝末節,無關緊急,負債還錢,殺人償命,纔是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