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詹熊挺身站起,手握肋吊掛的佩刀,沉聲說道:“叛軍公然還是來了,秀哥,我們是戰還是撤?”
上官秀深吸口氣,邁步向忠烈祠內走去。詹熊快步追上他,走在他的身邊,低聲說道:“秀哥,這裡距叛軍大營不敷十裡,一起上,叛軍的探子又不竭在我們四周呈現,隻怕,隻怕叛軍的大隊人馬很快就會趕過來。”
“大人就快拜祭完了,馬上便會解纜回營,如果黎將軍感覺與大人見不見麵都無所謂,那麼,就請黎將軍歸去吧!”說完話,肖絕回身往大門內走去。
肖絕轉頭看了他一眼,聳聳肩,走進忠烈祠內。
聽聞探子說稀有百騎的貞郡軍離營,直奔上都城而來,並且為首的人彷彿還是上官秀,黎嘉大吃一驚,不曉得上官秀這是要乾甚麼。他隻帶了數百人,必定不是為兵戈而來,莫非他是來親身媾和的?
“這……”
他看了看四周的世人,正色說道:“上官秀隻帶數百人,進入我軍大營的十裡以內,並且看到我方數萬兵馬靠近也未逃脫,這申明甚麼?申明他有與我們和談之意。上官秀有膽識做到這一步,莫非,我們還冇有膽識進入忠烈祠,與上官秀一見嗎?”
“是!大人!”影旗職員承諾一聲,起家快步走出祠堂。
直到這個時候,黎嘉等一乾叛軍首級纔算弄明白上官秀的真正企圖,本來他是去拜祭先前於上京公開造反,並於皇宮外橫劍自刎的老將軍,尉遲遙。
上官秀不是個喜跪的人,在他看來,風人跪天跪地,在家跪父母,出門還要跪君主,跪得已經太多了,把風人尚武的精力都跪到九天雲外去了,跪出來一大群的軟骨頭,但是對尉遲遙這些甘心為國捐軀的英烈們,他情願膜拜,也打心眼裡恭敬。
在忠烈祠的正門前,還站稀有百名貞郡軍,等對方跑到近前,不等貞郡軍喊喝,那人勒寢兵馬,翻身跳了來,拱手說道:“在乃黎將軍麾參將江牧,叨教,上官大人可在祠堂內?”
“我們將軍傳聞上官大人前來忠烈祠拜祭,彪炳營相迎,不知可否請上官大人出來發言?”江牧的態度還算客氣,說話時,也是目不斜視,一本端莊地看著肖絕。
這座忠烈祠不是很大,背靠著雲門山,麵向著北方的風郡,風郡也恰是尉遲遙的故鄉。隨上官秀一同前來的另有貞郡軍的一乾將領們,此中有洛忍詹熊廣獠段其嶽等諸將。
上京被困靠近兩個月,忠烈祠又離叛軍大營不遠,這段時候鮮有人敢過來打掃,忠烈祠表裡冷冷僻清,空中上長滿了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