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上官秀明天是很歡暢,他是來者不拒,有人來敬,他就有喝,時候不長,已是十多杯酒下肚,神采漲紅,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濃烈。
肖絕略微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廣將軍,大人醉了,現正在後花圃動靜,廣將軍如果有事,還是等明日再報吧!”
看到肖絕把廣林帶過來了,吳雨霏麵露不解地看向肖絕,怕打攪到上官秀歇息,以眼神無聲地扣問他是如何回事。肖絕無法地聳聳肩,讓廣林在涼亭外稍等,他本身走進涼亭裡,對吳雨霏低聲說道:“廣林非要見秀哥,說是有十萬孔殷的大事稟報。”說著話,肖絕走到躺椅前,彎下腰身,低聲呼喊道:“秀哥?秀哥醒醒,秀哥醒醒……”
“大人啊,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見上官秀對蔣廉和狄青那麼信賴,廣林更急,他搓動手說道:“當初蔣廉和狄青對史凱文也是忠心耿耿,也是以他馬首是瞻,但是當史凱文有難的時候他倆又是如何做的?事不關己,坐視不睬,任由史凱文自生自滅,前車之鑒還曆曆在目,大人千萬不成重蹈覆轍啊!”
上官秀見狀,立即點頭,說道:“蔣廉和狄青投奔有功,我又有甚麼來由殺他二人?把他二人無端正法,如何服眾,又讓彆的那些投奔過來的兄弟如何看我?不可,此事千萬使不得!”
世人下認識地看向居中而坐的上官秀,後者此時神采紅暈,醉眼迷離,彆說冇有嗬叱、禁止世人的意義,看著上麵滾翻到一起的將官和侍女們,他還時不時地抬頭大笑。
坐在正中心的上官秀不滿地嘖了一聲,看了看擺佈吹鬍子瞪眼標眾將,沉聲說道:“你們這是何為?還要當著我的麵脫手不成嗎?”
“有甚麼事不能比及明天再說,我現在太累了,隻想睡覺。”“但是,廣將軍說有十萬孔殷的大事稟報。”“甚麼大事?”“部屬不知。”
這些輕浮侍女的將官,根基都是方纔投奔貞西軍的叛軍將官,他們隨心所欲慣了,冇喝酒時,在上官秀麵前還能保持禁止,現在幾杯酒下肚,賦性立即閃現出來。
諸將官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然後才一個個忿忿不高山坐回到鋪墊上。上官秀環顧世人,意味深長地說道:“不管諸位之前有何恩仇,現在都應放一放,畢竟大師都已插手貞西軍,都是貞西軍中的一員,今後就是同袍的手足兄弟,動不動就惡言相向,又要動傢夥又要冒死的,這還算甚麼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