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併成兩步,追至到底不起的孟獠近前,掄刀就砍。孟獠有靈鎧護體,在山坡上翻滾幾下不算甚麼,凸起來的山石也裝不傷他,此時他趴在地上隻是在裝昏,當代禹一刀向下劈落時,他在地上俄然一躍而起,代禹的刀還冇砍在他身上,他卻先把代禹撲倒在地,二人順著山坡又持續向下翻滾。
此情此景,讓四周的寧南軍都看得觸目驚心,那幾名冇有撤走的風軍看罷,眼睛紅得都快排泄血來,人們收回撕心裂肺的呼嘯聲。
沙!靈刀摩擦著他胸側的靈鎧,在他腋下刺了疇昔,不等孟獠收刀,代禹猛的回縮胳膊,把腋下的靈刀死死夾住,緊接著他掄刀劈砍對方的腦袋。
耳輪中就聽撲的一聲,箭矢的鋒芒正射中代禹的軟肋,箭頭由靈鎧的兩塊鱗片間鑽了出來,深深刺進代禹的體內。他疼得悶哼一聲,身形搖擺著坐到地上。
鋼刀並未能破開他後腦的靈鎧,代禹回擊一刀把背後偷襲之人斬殺在地。他又後退了兩步,身子倚靠住一塊山石,忍不住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氣著,鮮血順著他肋下的兩處箭傷汩汩流淌出來,順著箭桿,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
...
孟獠從一旁的箭壺中再次抽出一支箭,慢悠悠地搭上弓弦,對著代禹的胸口一箭射出。
孟獠順著半山腰骨碌碌地向下滾去,代禹一招到手,又哪肯放跑他,拋棄夾在本身腋下的靈刀,向孟獠急追疇昔。他追出冇兩步,斜刺裡飛射過來一箭,正中他的肋下。
“禹哥,現在撤退不是臨陣脫逃,北山、南山的兄弟都已經撤到山頂上了,我們頂在內裡毫偶然義,從速撤歸去吧!”世人急聲說道。
孟獠也不遁藏,不緊不慢地再搭一支箭,對準劈麵衝來的代禹,又是一箭。
也就在他略微停頓的空擋,又是一箭飛射疇昔,還是是釘在他的軟肋下,與剛纔的那處箭傷相距不敷兩寸。代禹踉蹌而退,身後有一名寧南兵掄刀上前,一刀砍在他的後腦上。
恰在這時,有一波十數人的風軍從山坡上衝殺下來,這十數人都是代禹的親信部下,也同是修靈者,他們將寧南軍的人群殺開一個豁口,衝到代禹近前,看到他肋下中了兩箭,世人的神采同是一變,紛繁說道:“禹哥,敵軍太多了,我們打不了,從速撤吧!”
“我寧肯戰死疆場,也毫不臨陣脫逃!”
等代禹說話,身在寧南甲士群中的孟獠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想撤?彆他孃的做白日夢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說話之間,他揮了揮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