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我有眼無珠的自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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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軍眾將們在中軍帳裡席地而坐,一個個長歎短歎,愁眉苦臉,如喪考妣。己方主將被金川軍所俘,存亡不明,這一戰打也不是,撤也不是,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的一舉一動,安義輔都有看在眼裡,心中也深有感到。論年事,史凱文比上官秀大上很多,但論氣度,史凱文底子冇法與上官秀相提並論。幫手一名有如此宇量和藹魄的主公,纔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看清楚車內之人是誰,叛軍士卒們皆暴露欣喜交集的神情,紛繁驚叫道:“將軍?將軍您返來了?”
長話短說,十裡的路程,轉眼及至。
趕車的馬伕嚇得神采煞白,盜汗直流,冇敢應話。跟著馬車的門簾挑開,安義輔率先從車內探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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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征三步併成兩步,來到上官秀近前,手中的佩刀高高舉起,作勢要劈砍下去。安義輔神采頓是一沉,厲聲喝道:“猖獗!不得無禮,退下!”
他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鏗鏘有力,一旁的安義輔大點其頭,也算是吃下了一顆放心丸。他環顧在場的世人,說道:“各位都聞聲了吧,這是上官大人賜與你們的承諾。大人向來一言九鼎,言而有信,既然大人這麼說了,我毫不思疑!”
“我讓你退下!”安義輔皺起眉頭,瞪眼著廖征。
安義輔冇有立即接話,他在上官秀的左邊坐了下來,扭頭看向上官秀,等他做出答覆,或者說,等他做出一個包管。
言下之意,他和在場的世人都一樣,分歧的是,叛軍是高舉著反朝廷的燈號在招兵買馬,而他則是藉著朝廷的燈號在招兵買馬,實在本質上都一樣,都是在擁兵自重。
史凱文私通寧南?叛軍眾將皆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人們的目光才落到上官秀身上,獵奇地問道:“將軍,這位是……”
上官秀明白安義輔的意義,也瞭解貳心中的顧慮。
廖征屬於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人,唯獨怕本身的這位頂頭下屬安義輔。他瞪著上官秀好一會,狠狠把手中刀放了下去,然後向安義輔躬了躬身形,退到一旁。
兄弟們說得冇錯,他們都是叛軍,是朝廷追緝的要犯,如果投奔上官秀的成果是被抓、被罰,乃至是被正法,那麼,他寧肯斥逐本身麾下的這群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