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點頭,應道:“記得。”

聽聞他的話音,辛繼瑤的身子俄然震顫了一下,本來低垂的腦袋,漸漸抬了起來。

看著她身上的傷勢,上官秀的眼神黯然下來,但是,這個值得畏敬的敵手,隻怕今後在疆場上再也見不到了。

不但僅是很重,在上官秀看來,這麼重的傷勢,旁人都得死上十個來回了,辛繼瑤還能對峙,還能挺到現在,已經是很不成思議的古蹟了。

寧南由盛轉衰,最較著的標記實在就是長孫懷德的不測病故。長孫懷德策畫過人,在寧南曆代的君主當中,他亦是罕見之明君。

這就是她中意的男人,平生隻愛一人,忠貞不二,攜子之手與子偕老,隻可惜,能與他走完平生的阿誰女子,並不是她。

“這,或許就是我看上你的處所吧……”彆人看上官秀,看到的是狠絕,而辛繼瑤看上官秀,看到的是仁慈與博】

辛繼瑤向他微微點頭,衰弱地說道:“彆……彆再叫人過來了……冇用的……我……就讓我與你不被打攪的伶仃相處一會吧……”

上官秀沉默,同時也把辛繼瑤的身子摟抱得更緊。

縱觀辛繼瑤這平生,戰績光輝,功勞卓著,開辟寧南的西部國土,威懾西部諸國,讓寧南西部,長達數年無戰事,西部百姓,可安居樂業。

但是越緊接辛繼瑤,地上的屍身越多,走到最後,他想避也避不開了。

如果不是上官秀及時趕到杜基,如果不是東海水軍和東南水軍的俄然到來,打亂了辛繼瑤的擺設,杜基疆場上的局勢,還不曉得會變成甚麼模樣呢。

辛繼瑤合攏的眼睛再也冇有展開,血紅的淚珠由她眼角流滴下來。上官秀跪坐在地,抱著辛繼瑤冰冷的身子,抱得緊緊的,久久都是一動不動。

再往深了說,是寧南的新帝長孫伯昊在用人上出了大題目,統統的任務,歸根結底,都在長孫伯昊身上。

“嗯,我來了。”

白地山之戰,終究以辛繼瑤陣亡,寧南軍殘部的全軍淹冇而宣佈結束。

公然,還是如許。她嘴角動了動,臉上冇有絕望,反而暴露欣喜之色。

在場的影旗職員見狀,齊刷刷摘下靈火槍,填裝彈藥,然後端起靈火槍,槍口分歧對準辛繼瑤,隻要她稍有妄動,他們便可一同開槍,將她當場射殺。

可這時候,作為禍首禍首的長孫伯昊,不但冇有自責、自省,反而把統統的錯誤都推到大將軍君勝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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