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餘光留意四周，低聲道：“既然來了，那就混進後邊轉轉。比起迎來送往的花娘，英姑更能夠挑選管事、幫工之類的身份為保護。”
帶著未婚妻逛青樓，俄然他就被撇下了……
馮橙緊緊盯著婦人看，直到婦人由小丫頭陪著走進廚房，才收回目光看向陸玄。
“真是奇特了。”馮橙盯著女子背影消逝的廚房門口，黛眉微蹙。
二人冷靜有了決定，籌算分開。
讓人看到兩個男人摟摟抱抱，豈不驚掉下巴。
香香的帕子拂過臉頰，馮橙鼻子動了動，幾乎打個大噴嚏。
“雲姑真短長，高朋前次吃了你做的菜念念不忘，此次點名還要吃呢。”
陸玄摸了摸鼻尖。
馮橙悄悄擺脫：“還是謹慎些吧。”
“那二位公子先看著，有甚麼需求就說。”鴇母客氣一番，去接待彆的客人。
馮橙緊了緊衣領，不由感慨：“男人真是有毅力啊。”
“陸玄，你說她會不會是英姑？”
臘月的夜晚冷得砭骨，金水河邊卻燈火透明，熱烈不減。
馮橙似懂非懂點點頭，有些遺憾：“那我們先歸去嗎？”
方纔還感覺馮橙甚麼都不懂，現在看來彷彿懂一些。
美人之美，不但看一張臉，另有儀態氣質。一個美人扮成另一個美人，要比扮成平淡女子看著調和。
陸玄避開跳舞的花娘拋來的媚眼，否定了這個發起：“冇需求。”
馮橙搖了點頭：“這個鴇母壓根就忘了我來過，麵上倒是沉得住氣。”
馮橙抿了抿唇：“就是如許才奇特，雲姑既然冇有給我像三叔的感受，為何我瞧著她有些熟諳呢？”
“這不是一複生二回熟嘛。”馮橙理直氣壯回了一句，打量著廳中的人。
紅杏閣的招牌被燈光裝點，在酷寒的夜裡顯得暖和含混，攬客的花娘倚在門外甩動手帕嬌笑。
說話的是個圓臉少女，手裡提著一盞燈照亮。
馮橙不解：“如何冇需求？”
陸玄落在前麵，看著馮橙與花娘天然談笑，表情非常龐大。
陸玄微微抽了抽嘴角。
馮橙一把推開，掃一眼擺佈小聲道：“我穿戴男裝呢。”
到時候就不帶馮橙來了。
“喲，本來是熟客，那是奴家眼拙了，二位公子快內裡請。”花娘一聽是來過的，舉止更加隨便，熱忱拉著馮橙進了紅杏閣。
這和毅力有甚麼乾係，馮橙不懂就愛胡說。
這麼冷的天，如果她一步都不想踏削髮門。不，她都不想分開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