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愣著不動,少年以若無其事粉飾難堪:“給我戴上。”
少年的脊背繃得直直的,直到回了院子才放鬆下來。
“走吧。”他站了起來。
少年滿眼嫌棄看著當真為他戴紅繩的少女,嘴角卻微微揚著。
“夫人,至公子到了。”門口的丫環通稟一聲。
馮橙指指他手腕:“長度正合適。”
向來冷靜聽著的兒子俄然辯駁,方氏那裡受得住,聲音立即高了:“不是狐朋狗友?前些日子你總往金水河跑,有冇有想過你二弟?”
是一隻憨態可掬的肥貓。
不管大丫環還是小丫環都冇成心識到,二公子過來時都是直接請進外間來的。
陸玄腦海中閃過一隻又肥又懶的花貓形象,微微點頭:“有點像。”
陸玄驀地醒神,敏捷拉開了間隔。
可這一次,他聽著太刺耳,做不到持續沉默。
來喜眼尖看到,眼睛立即直了。
自從二公子失落,世子夫人表情不好,一日比一日聽不得鬨騰,到現在聽到丫環婆子說話都感覺煩躁。
“乾甚麼?”
公子戴的甚麼?
陸玄躊躇了一下,冇有扯謊:“一個朋友請我用飯。”
陸玄大步往外走,還能聽到方氏的斥罵與丫環的安慰。
方氏明顯不信,嘲笑道:“若真是如許,你就不會有閒心去金水河了!”
“笑話!”方氏氣憤打斷陸玄的解釋,“你二弟纔不會去那種肮臟處所!”
何如劈麵少女目光灼灼,滿眼等候。
藥碗跌落在地,碎瓷亂飛。
聽了這個動靜,陸玄去了華璋苑。
“去金水河,也是想看看有冇有二弟的線索——”
“陸玄?”
陸玄一頭霧水,再次打量那隻小金貓。
上午老夫人找她說話,話裡話外的意義墨兒應當不在了,籌算給墨兒設一個衣冠塚。
陸玄擺擺手:“退下吧。”
他回身往外走,肩頭捱了一下砸。
太老練了!
“哦。”馮橙拿起紅繩,纏到對方手腕上。
小丫環挑起門簾,內裡大丫環對著陸玄福了福身子:“至公子請隨婢子來。”
不,墨兒必定還活著。
“你弟弟下落不明,你當哥哥的不操心找人,竟另故意機與狐朋狗友用飯?”
哪怕二弟變成一副白骨,他也會帶他回家。
盒子中是一根繫著金飾的紅繩。
跟著他抬手,衣袖下滑,暴露串著小金貓的紅繩。
“你忙甚麼忙,又去花天酒地嗎?”身後,是方氏聲嘶力竭的詰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