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真是誠懇人,大侄女都表示這麼較著了,竟然不問問?
馮錦西也道:“磨蹭甚麼呢,等會兒天都黑了。”
馮錦西就不一樣了,睨著馮橙直接問:“橙兒你看著一點都不焦急啊,甚麼環境?”
馮豫被馮橙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打死都想不到mm在嫌棄他的年紀。
馮橙天然不會反對。
馮錦西一腳踹上樹乾,咬牙道:“孃的,太無恥了!”
馮橙笑笑:“這一次還是要去的。”
三人站到老柳樹下,馮橙語氣安靜把那日對尤氏說的那番話再講了一遍。
本日外祖家送信來講孃舅與表哥出事了,她以母親受刺激昏倒為由擋了歸去。
難不成大哥年紀大了,一點不如三叔與她有默契。
看著皺著臉的孫女,馮尚書幾乎被茶水嗆到。
馮橙拉過錦被替尤氏蓋好,安靜道:“母親,您好好歇著,不要想太多了。”
他伸手指了指:“我看在那棵老柳樹下說就挺好的。”
在他用心備考的時候,本來mm經曆了這麼多嗎?
她這麼想著,看了兄長一眼。
“祖父您找我啊?”馮橙不是白手來的,拎著個小小食盒。
想到走了傍門的尤大母舅子,他便想感喟了。
自從女兒對她說了孃家的事,她既心寒孃家的利慾薰心,又難受孃家落得如許不堪的了局。
他與親家公是同科進士,年紀、出身、境遇相仿,非常投脾氣,因而結為了後代親家。
他一向等著尤家出個能擔當老友遺誌的進士,宦海上多些關照,助其成才。
馮、尤兩家是親家,現在尤家出了事,他喜形於色明顯不該。
“橙兒――”
這孩子變了啊――馮尚書老懷大慰想著。
尤氏神采慘白,神情疲勞。
“還是橙兒知心啊。”馮尚書笑眯眯拿起一塊點心吃了,喝了口茶水,“你孃舅和表哥的事已經有定論了。”
親家公抱病後曾拉著他的手奉求他關照尤家幾分,他冇有躊躇就承諾了。
至於甚麼時候規複?母親夙來荏弱,受了這麼大打擊一時半會兒哪能規複得了。
尤家乾的肮臟事,還不如金水河上的花娘講究。
是從何時開端,尤家把他的照顧當作理所當然,乃誠意存怨懟?
“三叔和大哥曉得就行了,我們走吧。”
從馮尚書這裡分開,馮橙直接去了怡馨苑。
“你外祖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冇人疇昔看看也不好。”
馮橙把食盒往一旁小幾上一放,端出一盤糕點:“祖父打發人疇昔的時候,白露恰好做了荷花酥,我就裝了一盤帶給您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