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金五銖不過一兩重,尚不值得劉同捨棄隊正之職。”宋耕說完回過甚衝著身後的質疑者悠然一笑道,“高塢主毋需多慮。”

劉同想起剛纔在他身邊服侍的香豔女子,忍不住嚥了口唾沫拱手乾笑道,“還望郎君成全。”

冇錯,現在站在宋耕身後提出質疑的男人恰是渤海高家現任家主高納。不過對於買凶殺人一事高納明顯不似宋耕這般悲觀,隻見他舒展著雙眉點頭道,“不過是殺個吳海,交由高家門客摒擋便可。何必捨近求遠,假借彆人之手。”

哪知劉同隻顧著一個勁地埋頭吃喝,僅是舉了舉酒盞算作迴應,涓滴不與宋耕多說廢話。一旁的陳三雖感覺有些不美意義,但他深知劉同脾氣暴躁,以是這會兒也隻好裝著冇瞥見,轉而與身邊的陪酒女眉來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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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劉隊正真猛士也。”宋耕回到坐位上,端起酒盞朝劉同敬酒道,“宋某在此敬隊正一杯。”

當然這類打擦邊球的事畢竟不宜張揚,相乾園子常常藏匿於冷巷當中,客人上門得有熟人先容。便是園子裡的女人接客,也得先與客人假模假樣地拜過六合、喝過瓢酒方可入洞房,美其名曰一夜伉儷。如此遮諱飾掩的作派也就無怪乎會在官方被戲稱為“半掩門”了。

“隊正真乃利落人。”宋耕乾笑了一聲,繼而抬高了聲音湊上前道,“不瞞隊正,餘想借隊正技藝一用。”

當然現在太史慈雖已不再直接統帥雄師,但冀州各軍府的將校卻多是他的舊部。甄耕隻需拉一兩個像劉同如許的軍士下水便可攀咬上太史慈。更彆說冀州的私運網本就是在太史慈眼皮子底下建成的,一旦事發身為刺史的他於情於理都脫不了乾係。

“綠荷快扶陳郎下去安息。”宋耕順勢叮囑道。

高納聽完甄耕所言,不由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表情。的確,從聯絡劉同到腳下的這間私娼的園子皆是出自甄耕之手。就算事發第一個被查的也是中山甄家。乃至為了保護自家主公麵前的這個男人極有能夠一力擔下統統罪惡。如此看來買凶一事確切影響不到高家。高納乃至都有些模糊悔怨本日來此找甄耕。可惜這會兒的高納和甄耕那裡曉得,錄有他二人大名的花名冊此時現在彷彿已經擺在了冀州刺史太史慈的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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