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了。”秀吉將頭垂下去,輕聲說道:“天氣不早了,今晚就在伏見住下吧,等明天見完秀賴再回郡山城吧。”
“那你說說,誰更合適呢?”秀吉反問道。
“石田治部?”秀吉朝站在門口的三成望去,隻見他神采驚奇地盯著秀保,想必也是冇推測秀保會出此言吧。
“隨你措置吧。”
“那裡不當,說來聽聽?”秀吉獵奇道。
說完,內侍便將草擬好的新誓書取出,放在秀保麵前的小桌上,諸位大名則在秀保的帶領下,順次上前簽書畫押。
秀吉指了指桌上的文書,嚴厲地說道:“雖說你是我的侄子,秀賴的堂兄,但有些過場還是要走的,這是起初擬好的幾封誓書,五大老、五推行、三中老另有諸多大名都已經按了血印,你返來的晚,抓緊補上吧。”
作為秀吉曾經的養子,秀康享遭到了真正的父愛,看著病入膏肓的秀吉,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回殿下,是有些忙,不過來之前臣已將家中的事情安排安妥了,這回想在伏見多呆一段時候,不知是否應允。”
“好生收起來,到時候跟我一起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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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之言,吾本不信,可誓書不都是這麼寫的麼?”
秀保移開鎮紙,拿起最上麵的一封誓書朗讀道:“謙虛協謀,務輔嗣子,勿樹私黨,勿忘公義,勿變動,勿漏泄,勿不告而結婚,勿不告而交質。如有違背,天理不容,人神共棄。”誓書內容首要就是這些,前麵相稱一部分篇幅都是各大名的具名和血印,最早印入視線的竟然是德川家康的名字:“羽柴武藏內大臣家康”,實在讓秀保忍俊不由。
“隻如果忠心耿耿,外人又何妨呢?”秀保答覆道。
“如何,躊躇了?”見秀保遲遲不肯具名,秀吉麵色有些丟臉了。
三成被秀吉的反應嚇了一跳,除了當年鶴丸(秀吉和茶茶的第一個孩子)短命,他從未見過秀吉這般悲傷。“右府的氣度和虔誠,臣自歎不如。”
“臣感激不儘。”秀康鼻涕眼淚橫流,無不讓人動容,卻讓作為他親生父親的家康心生痛恨。
“冇記錯的話,你和三成有些過節吧?”秀吉眉頭微皺,可內心卻樂開了花。
第二天淩晨,本丸禦殿,包含五大老、五推行在內的百餘名諸侯大名濟濟一堂,等候秀吉的訓示。
“哪有不承諾的事理啊,”秀吉開朗地笑道:“你就留下來多陪陪我,過幾天,過幾天再走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