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正純頭也不回,“殿下能夠認錯了,此人姓田中,不是鬆倉。另有,他是三天前才退隱本家的,又怎會成為家父的使者呢,好了,殿下還是該乾嗎乾嗎去吧,大田原殿下的屍體我會命人送回水口城,您就放心上路吧。”
對於大田原晴清的死,德川家康並不感到不測,冷冷地丟下一句“請少主節哀”,便徑直返回了內殿,本多正信也跟著走了出來,隻留下本多正純和幾名侍從賣力措置後事。
“卑鄙小人!”大田原政清朝本多正純的背影啐了口唾沫,跪下身朝晴清的屍體叩首拜彆,憤然分開江戶城,帶領獨一的五名家臣踏上了上洛的通衢。
“殿下請節哀,”本多正純表示得較家康略微誠心些,“有些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妙,以您的氣力,即便到得了伏見,又能把內府如何樣呢,現在的天下,恐怕冇有誰情願為您出頭吧,我正純美意相勸,還請您細心考慮,彆再為此徒勞了。”
“嗯,如何,不忍心動手?!”本多正信有點活力,“這一點真是不像我啊。”
本多正純倒是搖了點頭:“主公的心機,鄙人豈能等閒猜到,總之,還望殿下節哀順變,不要再惹費事了,如果把內府觸怒了,恐怕…”
“言聽計從?”德川家康冷哼一聲,“恐怕是敢怒不敢言吧。當年大田原領內的四家強力豪族全都向本家暗中儘忠,可他晴腐敗知這統統還要強行減少他們的知行,背後的啟事明眼人都能猜獲得吧。除此以外,他在任命宿老上也是和本家對著乾,固然本家保舉的職員都能進入家老團,可宿老卻一向是由對本家冷淡的家臣擔負,最後的上野原晴豐,中期的隴原芳定,厥後的小倉光鮮全都和本家不對於,上野原出兵滅了水口、徇山兩家,收回了兩千的知行;隴原乾預西園寺家的家督任免,推戴了親大田原的西園寺公量;至於小倉光鮮,若非剖腹,恐怕僅存的大俵氏也要被肅除了。”
“既然您這麼果斷,鄙人也就不說甚麼了,”本多正純緩緩起家,回身走向內殿,“擺佈衛門,送客。”
“彌八郎,我讓你常日對本家周邊的環境多做體味,你有聽麼?”本多正信恨鐵不成鋼,伸手便重重扣在本多正純的腦門上,“下野離近畿十萬八千裡,右府破鈔大量人力物力駐守此城,卻不能和周邊構成完整的防備體係,完整就是孤城一座,戰時底子冇才氣抵擋雄師的打擊,即便拿到手,他又能作何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