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聯軍剛一到達江戶城東,便收到小笠原忠清的聘請,前去城南豐臣軍駐地插手軍議。
“箕輪降則德川降,江戶破則德川玉碎。右府但是此意?”伊達政宗問道。
他的催促下,世人持續策馬向西前行,不一會工夫便到達了大手前町的豐臣軍本陣。此時小笠原忠清正和淺野長政等人蔘議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此時對他們製定打算影響最大的,便是早些時候收到的秀保的密信。
小笠原忠清固然隻是一介陪臣,但作為能變更駐朝兩萬雄師的“任那總代官”以及秀保身邊的重臣,其職位已經超越了普通的處所大名。獲得他的聘請,伊達政宗、佐竹義宣以及本莊繁長皆不敢怠慢,安設好軍勢後當即出發前去大手前町。
“恰是如此,”小笠原忠盤點了點頭:“箕輪城有兩萬多德川軍,江戶也有一萬餘,與其強攻而破之,不如威壓而迫之。這也是右府托人帶來的原話。”
“征服關東,並非毀滅關東。”小笠原忠清說道:“箕輪城比江戶城易於攻取,且內府和德川氏重臣皆在箕輪城,隻要能勸說其投降,江戶自會開城。反之,如果先打下江戶,形成城內家眷死傷,箕輪城內的德川軍也許會想要魚死網破,背水一戰,到當時,恐怕對兩方都會形成極大喪失。即便是完整毀滅了德川一門,那些跟從右府的大名也會由此膽怯,想當年北條氏尚且被儲存了大名家格,更何況跟從信長公和太閣出世入死的內府呢?”
“陸奧守,對江戶城的打擊恐怕要臨時擱置了。”小笠原忠清將秀保的手劄遞給伊達政宗,他和佐竹看過信後皆是一臉的失落:“請恕鄙人不能瞭解,既然逃往上野的德川軍已被困在箕輪城,右府不是應當斬草除根,讓吾等拿下江戶城,完整征服關東麼?”
“鄙人也對越前守佩服不已,”佐竹義宣恭敬地說道:“情勢嚴峻,與其在此憂天憫人,不如儘早拿下江戶城,還百姓一片安樂淨土。”
在路上,伊達等人親眼目睹了大手門前那一片被燒得烏黑的斷壁殘垣,暴風將地上的灰燼卷向天空,一些未曾燒儘的房梁立柱收回“吱吱”的聲響,大風一過,便跟著牆體轟然坍塌,幾處尚未燃燒的火苗則表示著明天這裡所經曆的磨難。
就在此時,淺野長政俄然站了出來,表達了他對秀保要求停止打擊的做法的分歧觀點:“圍而不攻是為德,可小人畏威而不畏德。我軍如果一絲打擊都不嘗試,城內的傢夥恐怕會覺得我們怕了他們,如此一來,即便到時候開城投降,也不會對吾等有所畏敬,這實在是讓人難以接管。鄙人建議,本丸能夠不打,但三之丸和西丸必須拿下,讓他們曉得我們有這個才氣毀滅他們,隻是因為仁德而成心饒他們一命,如此方能打壓他們的放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