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利政走出防馬柵後不久,防備大手口的武將當即號令千貫櫓上的足輕降下印有富士山和厚刃刀圖案的戰旗,換上了代表豐臣宗家的五七桐——前者彆離是青木一重和大野治長的家紋,現在這兩人一死一傷,既是投降,就應當將他們的燈號撤下,畢竟這大阪城本來就是豐臣家的居城,在居城吊掛家臣的家紋,不是犯上反叛又是甚麼?
堀野幸次絕望至極,本想破口痛罵秀保一番,不過一想到另有弟弟在人間,畢竟還是忍住了,分開本陣的途中,他偷偷地瞟了大野治長一眼,嘴角不由透暴露一絲笑意:“補綴亮,鄙人先行一步嘍,明天三條大橋見呐,哈哈哈。”
“至於你的弟弟堀野幸澄”秀保遊移了半晌,喃喃道:“我臨時留他一條命,讓他世代賣力為六條河原的死囚收屍,當然,堀野這個苗字他是用不得了,就改叫‘六條原’好了,也好讓他記著你。”說完,秀保冷冷一笑,便不再理睬麵前這名瞋目相向的逆賊了。
“卑職明白了,來人,將逆賊押下去。”速水守久思前想後,畢竟秀保是秀賴的後見,也就是本身的頂頭下屬,終究感覺以“卑職”自稱更加妥當。
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堀野幸次,秀保安靜地說道:“你們堀野家奉養豐臣家這麼多年,本該酬謝太閣的知遇之恩,怎會做出這等為虎作倀之事?殺了兄長和弟弟,即便換來繁華繁華又有何用?更可駭的是,城破期近,你竟然籌算用少主和夫人的性命來威脅我,哼,若非能登守及時趕到,恐怕吾等真會中了你的奸計,像你如許不忠不孝之徒,留活著間隻會屈辱豐臣家的名聲,甲斐守,等明每天一亮,就押他去六條河原斬首,以後把首級吊掛在三條大橋上示眾,我信賴縱使五大老和五推行也不會對這個懲罰提出貳言的。”
或許是被鬆浦的氣勢所壓迫,這名降將變得更加膽怯起來,他不敢昂首,隻是結結巴巴地答覆道:“補綴方纔被能登守俘虜,現正在去往柵外大營的路上,夫人和少主…鄙人一向鎮守大手口,對城內的環境尚不體味,還請大人恕罪。”
降將不敢怠慢,當即帶領僅剩的三百餘軍士退出了二之丸,而從玉造口敗退來的八十幾名中島軍殘部也緊隨厥後,乖乖地順著梯子爬到了數米深的空堀內。現在,東西兩路聯軍終究實現了會師,在藤堂高虎的帶領下,聯軍順利領受了本丸的防務,除了留下鬆浦秀任鎮守禦殿,其他初級將領馬不斷蹄的趕往防馬柵外的秀保本陣,此時,一場好戲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