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麵前堆列整齊、鮮血淋漓的頭顱,藤堂高虎不由皺了皺眉頭:“若非大野治長兵變,這些禦馬廻又怎會遭此苦果?世人聽好了,割下多少首級,報給監軍便可,歸去自當各有誇獎;這些首級當場埋葬,立木做記,待事情結束後,再聯絡他們的家眷,必然要好好安葬。”
固然對藤堂高虎的號令有些質疑,小笠原隆清仍舊必須服從他的安排,命軍士將早已組裝好基座的兩門紅衣大炮對準北山口轟去。
“明白了,我這就去奉告他。”說罷,小笠原隆清分開了山坳,向著山口處翹首以待的地頭走去。
很可惜,藤堂高虎並不如許以為,他命足輕朝天連鳴三槍,以此為號提示山下的小笠原隆清:是時候把大筒抬出來了。
“真的要用大筒?”
藤堂高虎鄙夷地諦視著山下,那如同天國烈火灼燒過的狹小山坳正披髮著屍身焦灼的濃烈氣味,這氣味順著山風飄散到山腰和山口,頓時讓很多兵士屈身作嘔。
在小宮山晴勝和小笠原隆清的伴隨下,藤堂高虎來到了山坳中,一邊檢視軍士們割下的首級,一邊聆聽小笠原的彙報。
十兵衛彷彿猜到了會是這個成果,因此冇有過分驚詫,他安靜地接管了小笠原隆清的發起,回身返回山坳。約莫一刻鐘後,藤堂高虎俄然號令四周的足輕停止了射擊。
“你想得過分天真了”藤堂高虎冷冷一笑:“若隻是因為本身的女兒,他必定不敢冒這個險,當今之世,唯馳名利能讓人鋌而走險,你應當也曉得,渥美重経給他的承諾的知行二百石,嗬嗬,他也太藐視這些鄉野村夫了,小橋村乃是大阪四周較為富庶的村落,年貢毫不會少於四百石,收成好時乃至能達到六百石,你感覺阿誰地頭會因為戔戔二百石便和本家作對麼?當然,他的女兒也是一方麵,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人呐,在名利麵前連畜牲都不如啊。”(未完待續。
“我在山上看到了”藤堂高虎點了點頭:“此番若非他通風報信,我軍又怎能看破渥美重経的戰略?雖說隻是名地頭,可他的功績涓滴不遜於吾等,你奉告他,就遵循方纔和他所說,等戰事一結束,我便向主公請命,為他爭奪七百石的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