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笑道:“誰叫你不肯幫我呢。”
因而賈蓉和賈蓉隻讓他寫了一張文契,隻說打賭輸了他們五十兩,這才又哄得賈瑞在院外的大台磯底劣等著。
安琪瞪了他一眼,道:“那你說是不說?”
賈薔隻得笑道:“我說,我說……今兒早晨我們聽了璉二嬸的叮嚀,去拿瑞大爺……你快出來叫蓉哥快出來。”
賈瑞早已六神無主,隻得聽了賈蓉、賈薔的叮嚀,卻不想他二人是受了鳳姐兒的叮嚀,現在端的重新上潑了他一身的屎尿,是以跑回家後竟一病不起。
賈瑞喜得抓耳搔腮,卻不知鳳姐兒在這裡點兵派將,又偷偷叫了賈蓉和賈薔來幫手。
安琪獵奇地問:“你等他做甚麼?”
哪知這年冬底,林如海捎來手劄,因身染重疾,因而喚林黛玉歸去。
賈薔擺手道:“不可,不可。你一個女人家,跟著我們爺們兒混在一起成甚麼模樣?好好服侍小蓉大奶奶是端莊!”
安琪內心暗想:“這璉二奶奶手腕公然短長!那賈瑞固然不該起那淫心,但也罪不至死。現在我也有了把柄在她手上,看今後如何著罷!”
賈薔笑道:“我在等蓉兒呢,他如何還不出來?你出來幫我催催他。”
寶玉急道:“你如果這麼想,便帶著我一起去罷。”
他待祖父睡下,這才溜進榮府,直往那夾道中的屋子裡來等著。隻是半晌不見鳳姐兒來,賈瑞心中暗想:“彆是又不來了,又凍我一夜不成?”
賈代儒乃賈府塾中當今的司塾,寶玉、秦鐘、賈薔等人皆在那邊上學。
安琪回身朝他手背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嗔道:“要死啦,這麼拉拉扯扯的,像甚麼?”
那賈瑞信覺得真,卻被足足凍了一夜。過了兩日,又來尋鳳姐兒。
正說著,隻見賈蓉大步走了出來,與賈薔二人勾肩搭背後往榮府那邊去了。
這日賈母替林黛玉辦理了施禮,又叮囑賈璉務必好生照顧全麵。
賈瑞早被唬得魂不附體,好說歹說,求賈蓉和賈薔放過他一馬。
安琪獵奇不已,因而笑道:“帶我一起去罷!”
正自胡猜,隻見一個黑黢黢的人影出去,賈瑞猜想定是鳳姐兒,現在也不問青紅皂白,等那人剛至門前,便如貓兒捕鼠普通,抱住叫道:“我的親嫂子,等死我了!”說話間,抱到屋裡炕上便親嘴扯褲子。
鳳姐兒瞧著他不知進退,死纏爛打,內心實在膩煩,因而設了個局,引賈瑞夜間在榮府西邊的穿堂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