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無不大吃一驚。
孟夫人那裡肯就範?將休書扯得稀巴爛,抓著紫菱就是一頓吵架,又哭著要去求賈雨村。
紫菱和孟夫人兩人衣衫不整,髮髻混亂,髮簪、頭花掉了一地。忽聽得賈雨村的話,二人才停動手來。
孟夫人聽了賈雨村這話,更是打滾撒潑的哭鬨起來,口內儘管亂嚷亂叫道:“我原是有眼無珠,才嫁給了你這個冇知己的!當初若非你趨奉我孃家,那裡有本日的風景?你儘管在我麵前衝主子,到了我孃家跟前,你也不過是個主子!現在你官運亨通啦,便想過河拆橋,為了那狐媚子要攆了我。你不怕遭雷劈麼!”
依蘭冷不丁地捱了兩個耳刮子,感覺臉頰火辣辣的,隻曉得掩麵抽泣。
賈雨村皺起眉心,向安琪和依蘭道:“你們出去打發了那賤婦,隻說我今後再不想見她。讓她早早清算東西,自有馬車送她分開!”
此時現在,府中高低的丫環婆子都聞聲趕了來,遠遠地看著。那些人聞聲如此,心中各各稱願,都笑道:“阿彌陀佛!她主仆二人常日作威作福,現在真是現世報啦!”
孟夫人怒道:“亂嚼舌根的小娼婦,都是你們教唆的老爺!現在我尷尬,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因而嬌杏又命安琪衝了一杯菊花茶被賈雨村飲用。
安琪勸道:“老爺已經下了休書,你還是走罷。現在再這麼撒潑,豈不是給本身尷尬?”
安琪和紫菱忙上前拉勸,道:“老爺還在屋裡呢,這會兒子鬨起來,隻怕老爺更加活力啦!”
安琪急道:“事到現在,她竟然還不知改過!”
一旁的婆子丫環聽了,忙搶上前來,又有一二人解下腰上的汗巾,將孟夫人的手腳綁了起來。
孟夫人兀自叫罵不斷。
賈雨村又向嬌杏道:“你把府中高低調集起來,叫他們不得胡言亂語,對外隻說太太忽染急病歸天。”
“是,老爺!”嬌杏道。
賈雨村直氣得渾身顫栗,指著一邊的主子罵道:“你們杵在這裡做甚麼?還不從速綁了她,給我丟出去!”
世人用力渾身解數,終究把孟夫人五花大綁,抬回她住處去了。
依蘭承諾著去了。
正吃著,忽見小霜來回話,道:“孟氏在房內吊死啦!”
紫菱痛得慘叫一聲,大聲哭道:“之前你對我呼呼喝喝也就罷了。現在你已被老爺休了,再不是我主子,憑甚麼跟我脫手!先前你打那兩下我不跟你計算,這會兒更顛得短長了!你打得起我麼?照著那模樣再脫手嚐嚐!我如果再讓你打了去,今兒也不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