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官員低頭,誰都曉得這是多大的罪名。
南月一聲冷喝,斜著眼瞥向水無青:“水大人,這外務府本就是從兵者庫分支出來的旁係部分。產生這類事,你可曉得內幕?”
底下大臣嘀嘀咕咕:“這,皇後孃娘這是甚麼妝容?”
南月不冷不熱地笑著又問水無青:“水大人兵務繁忙,底下出些疏漏本宮也未幾加問責。隻是大人再忽視,該也曉得這批木料都是從哪兒運出去的吧。”
鐘鳴揚這時似想起甚麼嚴峻事件一樣,捧著玉圭向前一步,儘是體貼腸問道:“皇上與娘娘新婚燕爾同居盛軒宮,這……皇上冇有被……”
南月不作聲,隻悄悄引完了一口茶才慢慢道來:“賢王爺存候心,本宮得這風疹,還真不會感染。聖上龍體無恙,昨日還用彈弓打下來一隻金雀呢。”
朝堂,南月臉上點了一臉的硃砂。
“猖獗。造假的木料也敢送到宮裡來!”
“除非這木料有人造假。”
“萬太醫隻奉告本宮,是木料過敏。”
水無青當即認識到事情的嚴峻性,雖不知南月究竟企圖,還是慌出一臉盜汗:“娘娘,臣掌管兵部的事已經是難以用心,對外務府的環境也隻是賣力督考覈實,至於這采料的事,許是掌事和小廝們忽視吧。”
見群臣躁動,南月輕歎一聲:“本宮原未將此事放於心上。但既然諸位問了,本宮就將此事道出,集眾卿家之謀討個公道。”南月眼睛斜睨群臣,不慌不忙又飲了口茶。
“不好說,這蘇和雖偶或癲狂,但他那些稀裡古怪的東西,你我不得不信啊。”
“臣不敢說。”
這公公叫顏如玉,原是太後身邊的紅人。
蘇和附言:“娘娘,臣對木料多有研討,隻聽過樟楠檀香有養神之效,從未聽過哪種木料可令人過敏。除非……”
老頭兒咂了一口酒,倉猝否定:“不不不,老朽可冇這麼說。”
耶律明修在一旁冷哼,像是被欠了一萬年的狗肉帳。“甚麼傷寒,隻怕是被荒郊田野的孤魂野鬼附了身。”
“玉公公不是隻通報娘娘這幾日得了傷寒嗎?冇傳聞傷寒能毀容啊。”
酒穀子對老仇家李延年神奧秘秘地說道:“聽人說啊,一病傻三年。”
“風風……風疹,這臉上莫不是才起的豆痂。”說著站在前排的幾個老頭兒個人哆顫抖嗦今後退一步。
南月鳳眸猛地展開,厲色掃視堂下,正襟端坐擺出皇後應有的姿勢,威整嚴厲起來,恰是一朝皇後該有的模樣:“蘇和,你可肯定,這木料也能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