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雪非常受用。傾城舞她固然練得不熟,但拿來對付場子還是綽綽不足。

南清雲指間挪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已演變成隻見其影不察其形之勢。

“好!”赫連拓眉間笑意深深,“不過,皆聞《將軍》曲者,配傾城之舞更佳。”

四座皆驚,豎耳謹聽。聲音泠然可辯,彷彿一首《鳳求凰》。

鐘落手中的劍緩緩又擱下,但還是不敢等閒信賴耶律明修方纔躍躍欲試的架式隻是借酒瘋顛。

“你……你另有第二個前提?!”耶律明修搖搖擺晃,手伸得老長,指向赫連拓。

啞琴在赫連拓以外的人手中響了。

“好,本宮同意你的前提”南月乾脆利落地回道,繼而俯視四座:“在坐各位可有能奏響此琴者,本宮必有重賞。”

南月有驚無恐,對著南清雪笑笑。悄悄開口:“傾城舞不會,傾城劍會耍一番。”臉上燦若珠璣不似平常。

臉上疤痕現在隻顯妖嬈絕豔未增醜。

這人間聰明是累,胡塗也是累,生而為人反恰是罪。既然都一樣,以真身示人又如何,不過是暗鬥轉為明爭,蒺藜長為冷刺,陰雨暗箭化為烈火明槍。

鐘落看得呆住,食指遲遲冇有下落。半晌回過神來,陣容排山倒海而下,鐵馬冰河萬裡江山在目,朔雪迴旋冽風淩淩在耳,萬馬齊喑長嘯交戰苦楚,冰磷銀甲訴儘清笳。

顏如玉謹慎捧著琴轉了半圈,故鄉夥們均不肯出醜,碰也不肯碰一下。幾個愛出風頭的蜜斯碰了一下,倒是連琴絃都拉不動。寧馨兒自誇琴棋書畫一流,不但一聲冇弄出來,反而被琴木烙疼了手。

可惜了。

赫連拓詭秘地笑著,看向耶律明修,阿諛道:“耶律將軍不愧是兵馬平生的勇將,四十九句詩,到將軍這裡掃尾,氣象甚為澎湃不拘。這第一個前提,本殿心悅誠服。”

耶律明修神情亢奮,較著不大對勁。這一點,赫連拓也看了出來。

南月一向細心察看著耶律明修,心下生疑。酒杯邊沿的藥量,還不敷以讓一個馬背上儲存的將軍現在就倒下。

剛處穿雲裂石珠玉崩落,柔處低徊委宛,綿綿流連。恰如飛流懸於九天之上,轉眼又入萬丈底淵。

頃刻衣袂翻轉起家來,見隙引出禦風腰上佩劍。朝台下明麗一笑:“鐘落!”

赫連拓也在思忖耶律明修各種舉止,聽到南月叫他,臉上規複色彩,慢條斯理地回道:“第二個前提是,在坐如有技藝高超者能彈響此琴,那便證明本殿技不如人,如此本殿便絕無二言,必然將此琴奉上。要求是,此人要用這把啞琴完整地奏出一首曲子,其間不能有磕絆,更不能損斷琴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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