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也就比我大幾個月,跟我裝甚麼老同道……不過說真的,曉兵,你在哈爾濱有冇有熟人,轉頭幫我先容個事乾?你看我也老邁不小的了,也不能總在家守著阿誰墓,一分錢也不掙啊。”
每天守著一個墳場,另有幾畝地步過日子,這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年青人來講,實在是耐不住。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閒談著,前麵的門路一側,很快就呈現了一個蜂場,一大片蜂箱擺在地上,中間還豎了一塊牌子:進步蜂場。
劉曉兵早就看破了他的謹慎思,笑著說:“行了,你也彆抱怨了,這纔剛出來,你就滿肚子牢騷,這思惟很可駭啊小鬼。”
陳四平嘟嘟囔囔地說著,但也不敢大聲,不過還是被劉曉兵聞聲了,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大脖溜。
老頭語氣有點不耐煩,吃力地用鉗子掰著一根粗鋼絲,彷彿並不想跟他們多廢話。
陳四平走上前,也問了一句:“大爺,跟您白叟家探聽點事,這進步村,疇昔是不是叫朝陽嶺啊?”
陳四平一邊謹慎翼翼地開著,拐進了前去進步村的岔道,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那我也不能跟我爺爺一樣,守著義士墓過一輩子啊,你說我們家在村裡就那幾畝地,一年到頭也就萬把塊,這都2019年了,指著那幾畝地,我不得餓死啊?”
問村長?
“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爺爺如果還活著,我做夢都能樂出聲來,你還嫌棄?”
這是個不大的村落,坐落在青山疊翠中間,家家戶戶都是磚瓦房,門前是同一的紅色木柵欄,上麵爬滿了牽牛花,遠遠看去,就像一座座斑斕的花圃。
看來這進步村冇白來,公然線索多多啊。
陳四平非常感慨,勝利義士墓如果真建成了紅色旅遊區,那他們村可就發財了,村裡的長幼爺們腰板也能挺直了。
至於陳四平,父母也在外埠打工,一年到頭也可貴寄錢返來,以是這日子一向過得緊巴巴的。
劉曉兵摸了摸鼻子,也有點難堪:“你說也對,不過現在說這個還早,等找到牛朝亮義士,再研討你的事也不遲。歸正,你爺爺現在身子骨結實得很,說不定能活到一百歲,那你也不消操心了。”
陳四平撇了撇嘴,倒是並不覺得然。
陳四平說的倒也是究竟,他爺爺陳長江守墓,固然美滿是誌願的,村裡一個月倒也給他發三百多塊錢的補助金,老爺子儉仆了一輩子,本身又種了點地,加上補助金,充足他過日子的了。
陳四平深吸了口氣,說道:“這處所看起來真不錯,路也修得很好,比我們村強多了。我說曉兵,轉頭你能不能跟你二叔說說,籌措點錢,把咱村那條破路修修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