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題目他想問好久了,隻是明天熊姥姥說出來的資訊太多,讓人一時之間難以消化,他始終冇有得空問。
胡大哥之前一向在撮羅子裡發楞,這會兒也被香味吸引,咕咚嚥了一口唾沫,期呐呐艾地從包裡取出幾瓶酒,坐到了桌邊。
“你不要我就拿去燒了,免得老惦記這樁事兒,覺都睡不好。”她用心抱怨了一句,用兩塊粗布卷著沙鍋把手,將一鍋熱氣騰騰的燉鴿子擺上了桌。
“當然好吃了,山裡的玩意兒,跟城裡化肥農藥催生出來的東西可不是一個味兒,不然我乾啥巴巴地回山裡來啊。”熊姥姥在圍裙上抹了抹手,端起湯來喝了一口,笑吟吟隧道。
胡大哥一豎大拇指,點頭應是。
陳四平心有不甘,不由嘟囔道:“這麼大個山區,如果半途轉了方向,不是又迷路了嘛?這可讓人咋找啊?還不如先去莽子河口呢,又便利追上雄師隊,又有火食,不至於讓我們一點動靜都刺探不出來。”
這話引得一桌子人幾次點頭,熊姥姥也說;“提及來真是險象環生,連放熊媽媽都說這事兒驚險,當時我娘已經精疲力儘,要不是幾個抗聯兵士四周護住她,又一向把本身的補給給她吃,她底子撐不到最後。就是如許,放熊媽媽救下她的時候她也昏睡了好幾天,幾個兵士走了她都不曉得,等她醒了,為這事兒還難受了很多日子,直悔怨冇有劈麵伸謝。”
還是胡大哥忽地開口,“莽子河是繞過我們這片山區最大的一條河,從全部山區當中穿行環抱,路子多地,莽子河口當年是個河運的交通要道,從那邊登船的話,能夠去的處所就多了,隻是……”
“隻是甚麼?”陳四平撇嘴,“胡大哥你明天如何說話吞吞吐吐的,有啥不能痛快說的?”
“那裡?”
“這事兒我就想不通了,呂連長身上彈藥充沛,最後咋會就死了呢,按理說藉助地形上風,他想脫身應當不難啊?”陳四平嘴裡塞著鴿子肉,含糊不清地說。
劉曉兵瞧著胡大哥彷彿有些心不在焉,從速用手肘推了推他,挑眉問:“你那揹包裡,不是說還給熊姥姥帶了見麵禮麼,如何不見你拿出來?”
三人齊聲問。
“莽子河口?”劉曉兵和陳四平麵麵相覷。
胡大哥一拍腦門,從速拽過揹包,從最底下拿出幾盤本身灌的肉腸和臘肉,遞給熊姥姥,“想著山裡固然有肉,但是這些東西估計也不好弄,以是帶了點給姥姥。”
許是和劉曉兵聊得投機,一回撮羅子,熊姥姥就把本身的念想兒交給了劉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