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一時噎住,半晌道,“我是你三哥,兄長如父,你打我就是打我們爹。”
“這倒是個事兒。”蘇風暖揉揉眉心,抱怨道,“北周好端端的日子不過,打甚麼仗?真是吃飽了撐的。不然,現在我們家還平靜著呢,皇上想不起爹,丞相不保舉,爹也不必官複原職,我們蘇府也不必再搬回都城。”
蘇風暖撇撇嘴,“打你還不敷我動脫手指頭的。”話落,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陽,又鑽回了老牛車裡。
“都城有甚麼好的?不去也罷。”蘇風暖興趣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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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車慢騰騰地磨蹭著晃著走著,走一步晃三晃,彷彿隨時就要趴蛋倒下,她卻一點兒也不擔憂,自顧自地捧著一卷書卷,倚在老牛車搭起的車棚內,掩蔽盛暑中火辣辣的太陽,微翹著腿,落拓地看著書。
蘇風暖聳聳肩。
蘇青看著她,切磋了一會兒,冇看出以是然來,說道,“爹讓我跟著你,就是怕你再偷偷跑個冇影。現在,你不想去都城,怕是不可。方纔那信不是說太後和皇上要給你賜婚嗎?你如果不從速回京,到時候,聖旨一下,或者懿旨一下,給你賜個歪瓜裂棗,你莫非還真嫁了不成?”
少年又輕嗤,“販子謬言,胡亂謄寫,成心機管甚麼?總歸不是個端莊玩意兒。”
“你從北週二皇子手裡奪的香寒玉。”蘇青當即道。
蘇青聞言將頭又探進車廂,“我傳聞娘早已經被皇上派人接回都城蘇府了。”
蘇青瞪眼,“你怕輸?”
蘇青睞睛一亮,“你同意回京了?”
“風景有甚麼可看的,這些年,那裡的風景我冇看過?”蘇風暖嗤了一句。
蘇風暖點頭,待馬走到近前,她一把拽住馬韁,從車廂中探身,利落地翻身上了馬。
少年聞言“嗤”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公然是在看破書。”
蘇青咋舌半晌,抬頭望天,“真替我那將來的妹夫擔憂,所謂最毒不太小女子的心。”
蘇青頓時活絡地跳下了老牛車,站在車外,插著腰,“臭丫頭,又踢我,還想打一架嗎?”
蘇風暖昂首,眉梢眼角帶著笑,伸手敲了敲書卷,指著一處笑道,“枉讀詩書負才調,斑斕堆裡做風騷。這詩做的倒是貼切。”
與她一同坐在老牛車裡的另有一個年青漂亮的少年,與她年事相仿,十六七的模樣,坐在車棚前,有一搭冇一搭地揮著破繩編織的破鞭子,百無聊賴地趕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