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暗叫道:“不好,若尊者元魂被毀,憑我一人,怎能支撐?”
在兩道元魂相爭之時,那胖尊者雖是肅立不動,但其周身高低,卻有一道黒氣護體,這黒氣似虛而實,若水之弱,若山之重,若鐵之堅,本來竟是魔我的護體之術。
因而青牛便傳秦忘舒空字真言,這字真言與時字真言並稱六合最大玄機,人間無數大能修士苦思不得,苦求不得。
本來那二人就算隔了千裡萬裡,那魔我神通泛博,仍可祭法傷人,固然因兩邊之間間隔難測,那青毫神光極難罩定敵手,但百擊之下,必有一得,而秦忘舒隻需被擊中一次,則是煙消雲散無疑。
魔我毫不泄氣,還是大步跨來,此次來的更快,千裡之距,也隻花了他一彈指工夫。
秦忘舒暗道:“那魔我公然高超,正如時獸所言,就算我修成空間真言,也一定能撐上半個時候,看來還需胖尊者互助,唯有裡應合,才氣勉強支吾。”
說到這裡,青牛將伸出腦袋,抵在秦忘舒胸口,將秦忘舒這道神念悄悄推出靈台。那秦忘舒展開雙目,已然身在羅天大醮陣法當中,剛纔靈台之遊,恍若一夢。
魔我多麼短長,立時喝道:“好個時獸,竟傳你空字真言,難怪此擊不中。”
修罷空字真言,秦忘舒再修羅天大醮,此術本在靈台函封當中,秦忘舒得青牛指導,取來函封開啟,天然是心中已有玄承。修成羅羅天大醮,再修問心之術。
但是那青毫神光雖是來的極快,沛莫能禦,卻擦著秦忘舒身側掠過,離秦忘舒的身子,竟隔了三尺的間隔。
秦忘舒見青牛倦怠,怎敢在這靈台當中過量擔擱,靈台當中雖有萬法,卻也來不及修行了。雖是可惜之極,卻也是無可何如。
是以就在魔我自毀雙目標頃刻間,秦忘舒問心之術再度發揮,已將胖尊者元魂重新激起。
現在在秦忘舒瞧來,那魔我與本身實在是近在天涯,一舉一動,皆是清楚如畫,但在魔我瞧來,隻因秦忘舒這一劃,那秦忘舒立時就在千裡以外,就連身影都有些恍惚了。空字真言,便是奧妙如此。
左手劃開空間之時,一雙慧目又瞧定魔我,那魔我大喝道:“休想窺我雙目。”隻見血光迸現,胖尊者原有的那對雙目已然被毀,比及胖尊者重回肉身之時,便成了一名盲修士了。
何況若毀了胖尊者的肉身,比及世尊趕來,驅走魔我,胖尊者一道元魂便無處皈依。那雲天輕雖死於胖尊者之手,實在倒是魔我借其肉身脫手,又豈是胖尊者本意?是以秦忘舒對尊者絕無一絲侵犯抨擊之心,又怎會毀他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