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塔一晃便是三十丈,向上托起山嶽,那墮峰雖巨,在這寶貝麵前卻如燈草普通,怎能落得下來。
秦忘舒想起何九星當年說過的話,已模糊猜出荊無妄的苦處,那荊無妄當年為了暗藏在雪神宮中,十有八九是去了勢,已然是五體不全。又怎能接管常惜真的一腔密意,那可不是害了人家?
雪雲龍向常惜真瞧了一眼,笑道:“數日後果有兩位道友來此,我等便來瞧瞧,哪知卻見這雪穀當中,空中靈氣有異,便猜測是魔修破界,我北氓雪域本是人手不敷,魔修破界而來,定會選在此處,是以不時留意,此番公然等著了。”
三十裡路一步便到,秦忘舒凝目瞧去,隻見空中稀有道身影,正在廝殺,此中一人公然就是荊無妄了,那荊無妄麵對三名魔修,已是守多攻少,但那荊無妄毫無懼色,發揮近身殺伐手腕,好似不想活命了普通,反倒是三名魔修珍惜性命,連連後退不迭。
秦忘舒道:“現在那女子卻在那邊?”
秦忘舒大奇,莫非野人男女相處之道,是以打鬥為樂,越是打得重,越是表白心中歡樂?這等民風,卻也是初次聽聞。
秦忘舒道:“那魔修破界,常常立時發作,這回倒是先有前兆,看來已與昔日分歧,且這裂縫難以封印。魔修清楚有備而來,是想一鼓而下我蒼穹了。”
秦忘舒道:“想來是一對薄命情侶了。”
秦忘舒擔憂雪穀中那女子安危,正想施法,隻見雪地中竄出一道身影來,手中托著一座鐵塔,猛地叫道:“長來!”
第二名野人氣哼哼道:“那女子雖是生得不算丟臉,但若與我家雪蓮比擬,老是美中不敷,你瞧她膽小弱的身子,又能有多大力量,便是揮拳極力打來,老是不痛不癢。如果不痛不癢,豈不是少了很多興趣?”
秦忘舒笑道:“以是莫小瞧了這人間的女子,若論心計聰明,男人千萬不是敵手。”
卻見那空中,雪雲龍以一敵五,正與魔修廝殺,而半晌之間,身邊敵手又多了三名,本來那空中有裂縫一道,魔修改源源衝將出來。
秦忘舒對雪雲龍,雪土龍道:“兩位在此死守,我去去就來。”倉猝向嘯聲方向遁去,兩名野人也緊緊跟來。
那女修瞧見秦忘舒,又驚又喜,道:“秦大修怎會來了這裡。”
秦忘舒擺手道:“何必多禮,聽兩位話中之意,那魔修此番破界而來,竟是早有端倪了。”
這時又有一道身影自雪穀當中吃緊掠來,倒是一名白衣女修,那女修雖是神采蕉萃,但現在滿身鑒戒,天然精華外放,倒也是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