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主強侍悍,秦忘舒既敢獨闖閻羅十殿,其侍將刀靈又怎會弱了,就此威脅三神,卻也是做得出來的。
正在那邊擔憂,忽見空中飄來祥雲三朵,有三位修士現出身形,儒聖舉目觀瞧,不由喜道:“本來是福祿壽三仙,倒是哪陣風將你三人吹到了?倒也來得巧。”
祿神喜道:“本來如此。仙子釀酒之術,竟是高超如此,他日定可領教。”忽又皺起眉頭來。
三省嚇得亡魂大冒,低聲叫道:“怎地不妙了?”
秦忘舒怔道:“白馬豈能不是馬,比如三省本日著了白裳,明日穿了綠衣,難不成本日之三省就不是昨日之三省。”
祿神道:“等閒水靈氣豈能濟事,非得那至純之氣不成,此處雖是海水無窮,得爐中耗用極劇,那至純之氣,又豈能來得及堆積。”
四無與三省隻能含淚點頭。
三省接過玉牌,怎會去細瞧,一來儒門當中道術無窮,便是窮儘她平生,也一定能學全,天然不會貪慕彆家道術,二來三省出身中極海,亦算是家學淵源。
儒聖再用手一指,秦忘舒的身軀飄飄零蕩,就飛進丹爐當中。這時墨聖向空中一指道:“水火相濟,必定大成。”
儒聖道:“謀事在我,成事在天。秦小友可否活著出爐,端看六合之意了。”
四無大慚,忙道:“三省姐姐,我想起公孫龍來,實在是忍不住了,隻因那公孫龍號稱抵賴第一,常有荒誕之言,說甚麼白馬非馬,的確是一派胡言,剛纔想起,這才忍不住了。”
三省道:“秦商是儒門大賢,六藝皆精,秦小妹若托生秦家,大可放心。此事我承諾下來了。”
三省暗道:“本來這丹爐用的是六合陰陽之法,隻取水火。那丹爐自水中來,爐蓋自空中來,雖是妙法,又有儒聖加持,但畢竟是前所未見之事。”
他將刀靈等侍將喚出,又細細叮囑一番。精衛與趙光靈曉得此行凶惡,皆是冷靜無言,唯有刀靈神采如常。隻是淡淡隧道:“仆人且去,不過三五日,又能相見了。”
儒聖道:“時候已到,待我祭起洪爐。”
儒聖忙一點頭,手掐一印,向那六合洪爐緩緩拍去,此爐回聲轟鳴,爐中就生出一道三昧真火來。
那空中白雲頓開一線,青光落將下來,而青光當中,鮮明便是一具爐頂,將那丹爐蓋上,天然嚴絲合縫。
儒聖本有五成掌控,既見三大福神親至,可不是就有了七成?那祿神倒也罷了,福壽二神若替秦忘舒加持,定有無窮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