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子道:“莞公主,這畫像我也瞧過了,與彆處並無分歧,畫上真君掐印施訣,所指之處是在畫像東南角,是以循著真君手指之處,也瞧了幾次,實在並無異處。”
林正樞平時雖是高高鄙人,但本日與諸修同困金殿當中,亦是一樣束手無策,閣老的威風天然失了大半,此番再被諸修調侃,竟是迴應不得。
恭時越奇道:“鄙人與閣主緣吝一麵,怎地閣主卻認出鄙人來?”
恭時越脫口叫道:“說的極是了,那玄武真君向來恭敬世尊,難不成卻來反嫡親閣?嘿嘿,至於玄武真君為何著惱,這可要就教林閣老了。”
恭時越等人雖早就聽過莞公主名字,但自莞公主入閣以後,就在嫡親閣中潛修,連嫡親閣諸修,也冇幾人見過,何況是十八島修士。現在見著莞公主現身,諸修心中皆暗道:“本日總算見著閣主真容。”
莞公主笑道:“唯請玄機子道友將此畫捲起。”
諸修見莞公主條分縷析,端得是腦筋清楚,靈慧之極,心中皆是讚歎。那林正樞不想莞公主如此短長,卻不肯腹輸,掙紮著道:“你又安知中極海神君冇有害人之意?這殿中安插,我等身在殿中尚且不知,你在殿外莫非就能洞若觀火普通。”
莞公主道:“玄武真君在北,田莞欲破此殿,需得從北麵瞧去,且此殿秘奧,必在北方,除此以外,絕無第二種能夠了。”
恭時越之意。一來莞公主境地不敷,未曾正式就任閣主,嫡親閣老原有教誨之職,二來亦想瞧瞧莞公主如何麵對。身為嫡親閣主,不但要修成刁悍神通,更要長於應對,八麵小巧。隻是人間之事千頭萬緒,若隻知喊打喊殺,又能成績多大氣候?
田莞微微點頭,移步向北,十八島諸修平時裡哪個不是威風八麵,現在卻將那田莞眾星捧月普通圍在當中。隻因那構造動靜之學最是繁難,又對境地修為無益,誰肯在其上多花心機。那真正能包含萬象,學究天下者,可謂是萬中無一。
正作冇理睬處,黃執中忙道:“莞公主,你果有破殿脫困之策?”一句話平了眾議,也算是替林正樞解了圍。
莞公主含笑道:“玄武真君慈悲無極,若中極海神君果有害人之意,玄武神光豈能加持?”
這話雖是強辯,倒也不易駁他,諸修更加獵奇,皆是屏住了呼吸,看莞公主如何應對。
管卜子哈哈大呼道:“閣主知我,閣主知我。”饒他是金仙大士,也是喜不自禁,在人前顯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