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瞻道:“秦兄之言雖是事理,但我心中這一關卻始終是過不了的。”
秦忘舒見百計問他不出,也隻好罷了。這才持香在手,手頂用法,卻用不出鳳火來。本來體內真玄隻要平時一成了,若想動用鳳火,那是千難萬難。隻好運轉真玄,逼出一絲真玄之火來,將那消業香撲滅。
秦忘舒道:“本來子瞻兄是深恨本身當時膽小,未能執一而行。若公然如此,子瞻兄大可不必耿耿於懷。”
常惜真道:“秦兄,你十六歲就上了戰陣?”
秦忘舒持此香在手,心中好不顫栗,道:“此香雖是那位大修的濟世之心,忘舒何德何能,敢用此香?”
本身當初身在疆場當中,可謂殺人無算,死於刀下的敵兵冇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如果六合就此替本身記下一筆,這筆賬卻如何能還得清?
此香燃來,大殿中香氣四溢,如蘭似麝普通。秦忘舒便之前情在心中相告,心中禱唸已畢,這才移目瞧向青石空中。
常惜真道:“秦兄,當初我家宗主但是誇下海口,立過誓的,你若冇法登上此嶺,當時天劫降下,宗主可不是粉身碎骨,便為了宗主,你也要用此香消業不成。”
秦忘舒聽了這話,心中更加難堪,若燃此香,便損去一名大德修士的無上修為,這等損人利已之事,秦忘舒怎好行得?但若不消此香,卻要讓何九星違背了誓詞。
秦忘舒道:“蒼南獸劫之時,忘舒亦曾親手誅殺幾名敵將。”
秦忘舒道:“此香有何花樣?”
常惜真皺眉道:“難怪飛來嶺不肯納你,那修士若未曾衝玄登境也就罷了,一旦衝玄登境,仙凡就此兩途,修士誅殺凡人,但是天大的罪惡。”
秦忘舒道:“我當時心中實在並不肯意,但將門之子,事事都要搶先,遂被父帥逼迫著上了疆場,幸虧那一戰雖是心中錯愕之極,倒也手刃了兩名敵酋,隻是回到軍賬當中,不免臭氣熏天。”
秦忘舒立在那邊,不由的浮想連翩,若論本身平生所經曆之事,樁樁件件,數不堪數,當時也隻是憑著賦性去做,雖說本身感覺問心無愧,但青石倒影既然冇法閃現清楚,可見本身靈台當中尚未腐敗。必有幾件事是本身未曾想明白的。
三修六道目光便集合到秦忘舒身上,不知秦忘舒在洗心殿中,又要陳述何事。
秦忘舒道:“如許看來,就是因為此事,我才被飛來嶺拒之門外了?”
常惜真笑道:“為善不欲人知纔是事理,這位大修既發憤替彆人消業救贖,憑的是一顆濟世救人之心,替後輩爭來一個好成果,又怎是但願彆人回報的。是以那大修的名姓彆說惜真不知,便是宗主也是刺探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