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飛來嶺連這名狂徒也清算不得,不免讓人對飛來嶺上的絕學心生思疑了。
黑衫修士既死,聞雷亭前諸多修士方知嶺上的構造短長,過了很久以後,方有修士敢舉步上前。
秦忘舒深覺得然,再瞧那黑衫修士踏進一步後,空中又迅即落下兩道天雷,這兩道天雷無聲無兆,沉落之快,冇法用言語來描述。這人間雖有很多修士,亦知祭雷用訣,但與嶺上小雷劫比起來,可就差得太遠了。
由此瞧來,那明慧鏡是要瞧清修士的稟性靈慧了。
但如許的事情,並非絕無能夠產生,嶺上縱有安插,卻一定能將人間統統寶貝法訣包括此中,且正如左子瞻所言,蒼穹界重生寶貝層出不窮,飛來嶺上的安插倒是千年穩定,又怎能適應這類竄改。
二人見那山嶺清幽,怎敢肆言妄行,超出石碑徐行向前,向前數十丈,那門路曲而向左,又行數步,路邊現在出座石亭來,上書“聞雷亭”三字。
連擋兩記天雷,那修士更是對勁,天然又向前踏上一半步,離那聞雷亭隻要三步之遙了。左子瞻本來還認定此人冇法超越聞雷亭,現在卻有些擺盪了。
想來人間寶貝雖是層出不窮,但寶貝也好,法訣也罷,老是萬法歸一,這叫萬變不離其宗,嶺中奧妙之學,已然窺儘天機,怎是一件別緻的寶貝能夠摭攔得住的。
此修甚是悍勇,見空中天雷劈來,倒是不閃不避,舉起手中銀盾向上一擋,那天雷擊到銀盾上,擊起無數電光,但盾下修士倒是安然無恙。
細瞧那天雷當中,彷彿埋冇劍文之用,可見人間妙術殊路同歸。唯可讚歎者,是那天雷中的劍文之用妙不成言,絕然無跡可循。也就是秦忘舒已修成劍文,不然斷瞧不出天雷中的劍文之用了。
左子瞻道:“秦兄,凡界有句話,叫功德不出門,好事傳千裡,世人聽到耳中的,常常是惡事罪過。固然萬人當中,那惡人不過一二,但在這聞雷亭中,聽到的天然皆是隻是人間罪過,罪過惡事聽到多了,怎不讓人懊喪萬分。”
一道青光緩緩落下,將黑衫修士罩在此中,隻聽得那修士一聲慘叫,連人帶盾化為飛灰,頃刻間已是煙消雲散了。
秦忘舒道:“沉水二字,倒是初次聽聞,我在諸多文籍當中,也是未曾見過的。”
秦忘舒暗道:“我與子瞻路過此亭,並未曾激起天雷,此人定是所行有虧,這才激發嶺中的小天劫,端看此修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