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靈惶恐之下,又覺光榮,忖道:“幸虧我未曾亂動,不然必是一箭封喉。”心中歡樂之餘,身子就從空中落將下來。
本身若想費事,一刀殺了自是潔淨,可許負心早就說過,修士的殺戒是等閒開不得的,不然必有殺孽纏身,一旦體內生出煞氣來,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趙光靈點頭道:“那仙修之士,天然是不能扯謊的,不然六合便記你一過,到頭來必有因果。道友既是仙修之士,光靈又怎能不信你?”
空中修士天然是雲澤宗趙光靈,他先前雖被秦忘舒一箭射落灰塵,卻不敢歸去交差,服了丹藥以後擇地靜修兩日,身上傷勢漸愈。就再度去尋許負心。
想到此處,趙光靈急禦法劍,就向秦忘舒飛來,就見秦忘舒彎弓搭箭,竟也要來個先動手為強。
然後他很快瞧見,一柄長刀直指咽喉,那長刀雖是凝在那邊不動,刀上寒氣卻入骨三分,驚得趙光靈胸腔劇跳,趙光靈又忖道:“倒不如昏疇昔的好。”
就在秦忘舒與趙光靈說話之際,二千裡外一座崇山峻嶺當中,高堂華屋以內,林天奇與一名女子並肩長跪於堂前,堂前高懸一個金字藍底匾額,上書:“懺悟堂”三字。
秦忘舒暗忖道:“林天奇刺殺父帥,隻當就能消弭兵革,那也是將世事想得簡樸了,這修士亦是如此。這些仙宗弟子雖是靈慧過人,卻不曉得世事竄改。如許的仙修之士,怎能不惹事生非?修成這般,又有何用?”
他一起尋來,鮮明發明許負心靈息之側又多出一道靈息來,趙光靈心中不免暗中打鼓,不想許負心年紀雖小,交遊倒也廣漠,現在又多了一名仙修之士,本身又該如何是好?
秦忘舒道:“若非如此。那女人怎能平空消逝不見?我原想隨她同去,可那大能修士說我仙緣不敷,就不睬會我了,可愛,可惱。”
林天奇恭身道:“是。”抬開端來道:“弟子此次下山,殺了一人。”
趙光靈思忖半日,終究還是鼓勇向前,但卻發明兩道靈息俄然間消逝無蹤,趙光靈沿這條路尋了幾次,還是一無所獲。就在這時,秦忘舒以靈識探來,遂被趙光靈捕了個正著。
但目光雖是瞧不見,腦海當中卻清清楚楚地閃現出一名修士的身影來,瞧那修士邊幅,恰是雲澤宗那修士。
正所謂打人不過先動手,趙光靈既然辯明敵手身份,怎能客氣,何如現在卻有個費事。他足下的法劍既是祭施之器,又是遁行的法器。本身在宗中隻是最平常的修士,哪來的第二件法器?是以若想禦劍誅敵,那非得回到空中不成,若留在空中,就隻能另尋法訣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