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由皺眉道:“不想竟是遲了一步了。”
何正賢與老者齊齊色變,如果讓這野人逃出城去,那可如何清算。
老者見秦忘舒步法古怪,目中儘是驚奇之意,而老者身邊的那位黑袍修士,卻像是比老者更加體貼,此修緊跟在老者身後,目光所向,不離秦忘舒半寸。
纖紅身前的錦袍男人則是不斷地搓著雙手,低聲道:“這可如何是好,此人更加難製了。本日怕是要糟糕。”
老者微微一笑,抓過何正賢一隻手劃了數道,何正賢麵色大變,倉猝深施一禮,口中道:“本來是……“就被老者扶了起來。
剛纔冷冷僻清的大街上,現在已是人頭族擁動,那野人一起走來,踏碎房屋百間,傷人無數。天然已是滿城皆驚。
胡姓大漢這才長舒一口氣,道:“我人族瞧來雖弱,但隻需萬眾一心,便是天下無敵。”
這時老者快速移步來到錦袍老者麵前,森然道:“何莊主,解鈴還需繫鈴人,這場禍事,少不得還是要由莊主出麵。”
秦忘舒閃避之際,昂首瞧向那野人,公然就是當初楚三化身的那一個,隻是本日這野人不但身軀長了一倍不足,目中凶焰更是大盛,滿身高低殺氣騰騰。
老者道:“那野人一族與人族廝殺最短長的期間,便是顓頊與共工之爭,那共工手腕通天,其神通遠在顓頊之上。隻可惜共工雖是野人首級,卻不知聚眾為伍,隻知憑小我手腕與顓頊爭奪,顓頊大帝率百萬之眾,眾誌成誠,終將野人一族擊敗,共工被天劫所殺。我等人族經此大戰,方在這蒼穹稱雄,如果當初共工失勢,則天下無人族矣。”
諸修齊皆動容,道:“雪域地下竟藏著野人?”
老者道:“這野人非是彆人,乃是當年共工,此番因劫現世,定魂咒戔戔小術,怎能壓得住他。除非是顓頊大帝留下的一道鎮旨,方能令貳心生害怕,不敢妄動。”
何正賢神情一愕,道:“敢問道友高姓大名,安知這野人與何某的淵源?”
再瞧了那何正賢,麵上已無傲慢之色,低聲道:“實不相瞞,我本已派人去帝困山尋那顓頊大帝的手澤,但當初顓頊大帝被困之處,留稀有十道法訣符文,鄙人也不知哪一道是鎮旨,正在那邊細加打量,這野人就發作起來。”
老者沉聲道:“本日碰到我,怎能容你放肆。“手掌掐了道法訣,一股暴風捲風雪花就向野人迫去,那野人被這暴風捲來,身子站立不穩,隻能退出大廳。老者不依不饒,再次祭起暴風一道,迫使那野人再退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