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溫言道:“大修,實不相瞞,我另有師承,真君美意,實在不便接受了。”
左重明變色道:“人間修士能有幾人待真君青目,但入我門牆,何異於一步登天,你這修士,好不識汲引。”
秦忘舒道:“大修良言忠告,鄙人字字在心。”
紅袍修士麵色寂然,將秦忘舒高低打量了幾眼,道:“你便是秦忘舒?”
左重明微微點頭,將手中玉冊收起,那團紅雲忽地一捲,頃刻間消逝的無影無蹤。
青聆大喜道:“大修的真目公然短長,難怪得了真窺之名。”
秦忘舒道:“大修容稟,我自踏入仙修道來,便在心中立下一誓,要以六合為師,不入宗門。隻因鄙人生性散慢,不肯受宗規束縛,又因天下仙宗流派,所修者不過是一宗一派之絕學,實非鄙人誌向。”
青聆聽到真窺讚他意氣,不由的洋洋對勁起來,先不問秦忘舒之事,而是問道:“這倒是奇了,你安知我最講義氣?”
真窺笑道:“青聆道友,我曉得你為人最講義氣不過,此番攔我,也是為了秦道友了,你有何主張,儘管說來。”
秦忘舒道:“鄙人記下了。”
秦忘舒倉猝道:“本來是禹皇重臣,鄙人何德何能,竟勞大修馳驅來回。”
那紅雲飄到山居外,自紅雲當中現出一名修士身形,身穿大紅法袍,頭戴火焰冠,手中捧著玉冊一卷,口中叫道:“秦忘舒安在,秦忘舒安在。”
秦忘舒道:“若一小我不知儘力,隻知困守深山洞府,那福緣莫非會從天下落下來不成?所識福緣,實在件件都是本身掙來的,比如本日火鳳真君與禹皇要收我為弟子,莫非也是平空落下來的?”
紅袍修士麵上微露憂色,道:“你本是大晉舊將,人緣得了鳳血在身,厥後又得火鳳真君加持,涅磐重生。又因你禦獸之戰,表示不俗,我乃火鳳左重明,奉火鳳法旨,特來明告,你如成心,可拜入我火鳳座下,做一個記名弟子。待他日略有成績,便可正式名列門牆。如此造化,還不速速謝恩。”
真窺笑道:“這此中有個事理,我說將出來,不值半文。還請秦道友細細想來。何況就算冇有這件渾沌之寶,那帝困山也是極佳的修行之地,秦道友倒是無妨走一遭的。”
青聆叫道:“你莫非是要氣死我嗎?這人間散修無數,又有幾人修成大道?秦忘舒,你這是自廢出息。”
秦忘舒笑道:“青聆兄替我勞心吃力,忘舒感激不儘,忘舒心中自有主張。”說到這裡,一步跨出妙府山居,衝著空中紅袍修士揖手道:“大修遠來辛苦,秦忘舒未曾遠迎,還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