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凰刀挾著鳳火,等閒寶貝如何能敵,就將那大刀一斬而斷。而在赤凰刀暉映之下,隻見一名凶獸滿身浴血,正搖搖擺晃再向莞公主撲去。
要曉得人間鬼修,專以生靈的元魂為修行之基,若任由鬼修在凡界行走,那鬼修殺起人來,可比凶獸短長多了。
二人不敢離那白幡太近,便繞幡而行,約莫又行了數裡,一座孤峰上又挑起一麵白幡來,此幡與剛纔那麵白幡略有分歧,除了尺寸略窄些以外,幡上所書則是一個“冥”字。
他正在儘力廝殺,猛地向身邊一瞧,那莞公主不知何時,已然不見蹤跡了。
莞公主道:“儒家善於治世,卻乏轟隆手腕,若想閉幕亂世,儒家終非其選。”
但蘇儀卻仍留在晉軍當中,替晉君運營。隻因在縱橫家瞧來,這人間本無家國之分,國弱也罷,國強也好,縱橫弟子皆有應對之策,至於狡計詭計,又何必在乎。
一起行去,已難瞧見大晉百姓身影,昔日的村落城池,已成廢墟,極荒山凶獸粉碎力之強,比軍隊強出百倍去,是以腳下的各種慘狀,莞公主已不忍目睹了。
在這風字白幡近處,更可探見無數白骨,瞧那白骨的形狀,既有極荒山凶獸之骨,又有百姓屍骨,讓人怎忍去瞧。
秦忘舒怒道:“蒼南已罹難害,那鬼修偏來橫插一刀,是可忍孰不成忍,莞兒,凡界怎容這鬼修為禍,本日你我定要為蒼南除此一害。”
莞公主道:“元魂如果來到冥界,便受冥界禦控,等閒鬼修怎敢與冥界奪這元魂,但現在百姓招劫,每一日不知有多少生靈的元魂投向冥界,那冥王必然是應接不暇了,現在這陣法,也不知是冥王的主張,還是冥界大能鬼修私設,如果後者,這局麵可就更加狼籍了。”
但火線光芒極暗,暴風吼怒,飛沙冇天,竟是伸手不見五指。秦忘舒凝目瞧了半天,也是觀之不明,忙用靈識探去,隻見三裡處的一座山嶽上,公然立有白幡一麵,上書一個“風”字。
此獸腦袋已被削去一半了,右臂已是無翼而飛,左腿也被打得折了,但還是矗立不倒,瞧來甚是驚人。
現在大晉境內,到處皆是疆場,特彆是晉都四周戰事最為狠惡,宰公,林放以及三寶道人皆在此處禦劫。
秦忘舒道:“群獸勢大,禦劫修士又是屈指可數,如果耗儘了真玄丹,天然冇法抵抗。唉,鬼穀前輩雖前蒼南獸劫可平,可現在瞧來,也不知要拖到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