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約是十一二模樣,瞪著一雙眸子子,直直地瞧秦忘舒,麵色又是慚愧,又是嚴峻。
真童皺眉道:“那一名曉得你來,心中想起朱厭,表情定是難以平複。你可速速拜彆,免得再生波折。”
孺子大哭道:“師尊,你說出這話來,那是不要我了。”
那孺子見修士活力,嚇得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秦忘舒本該上前相勸,但見那修士邊幅嚴肅,行事果斷,且這是彆人師門中事,彆人怎可置喙,是以實在不敢說話。比及修士打散孺子元魂肉身,這才上前見禮道:“塵寰修士秦忘舒,有緣得見禹皇金麵,何幸之有。”
修士接玉圭在手,也不收起,而是將玉圭向空中拋去,那玉圭白光閃爍,也不知飛向那邊去了。這玉圭多麼寶貝,卻因這孺子之失,被修士就此掛起,不再利用。修士失了這項神通,也算是略受薄懲了。
秦忘舒想來,真童說過的話甚多,也不知禹皇想曉得的是哪一句,如果應對無方,豈不是讓禹皇小瞧了,他想了想才道:“真童說了,蒼南域此次災害,本是朱厭神君的一點苦心,他提早策動獸劫,實為了警示凡界修士百姓,如果比及魔界一統,再與魔修同時發作起來,則蒼穹萬眾,已是有力迴天。”
禹皇道:“那真童又對你說瞭如何的話來?”
不想禹皇卻搖了點頭,道:“你不知那真童身份,便是我,也不敢等閒和他說話。我將你留在九淵,的確是盼真童傳你些神通,但實在不敢有所求,他傳你如何神通,隻看他的情意罷了。”
等他瞧瞭然秦忘舒的模樣,頓時鬆了口氣,道:“師尊,這位道兄魔識神念無恙返來,師尊大可放心了。”
禹皇笑道:“天然是另有其人。”
舍利真童道:“你也不必謝我,亦不必去謝禹皇,大難既至,勢無可當,仙界大能各有態度,又遭到各種牽絆,實難置身此中。這場大難,唯有凡界修士可禦。本日便是另一名修士來,我也會一樣待他。道友需得明白。”
若論此字劍文,當然是極其玄奧,但入門並不困難。獨一可喜的是,劍文乃六合至學,若不能得六合承認,便是學了也是不通,刹時便忘。
那修士麵上浮起一道笑容來,道:“道友魔禪雙修,也是可貴,此番經曆四域,不知有如何收成?”
秦忘舒道:“以禹皇瞧來,此人是誰?”
禹皇笑道:“你發憤奇大,又修這魔禪雙修,可見是能吃得百般苦的,我差點就打散你胸中奇誌,心中也是慚愧,至於你所得福緣,那是自家宿緣,卻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