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個賊兵瞧著秦忘舒,喉中格格收回異響,忽地抬頭便倒,喉間血如泉湧。這時秦忘舒才緩緩放開掩住脖頸的手,叫道:“好險。”
許負心道:“我也學了些法訣,不過是用來觀天時竄改,或是凝水成氣,轉換陰陽。”
許負心忙撲了過來,已是雙目蘊淚,瞧那秦忘舒,已然是個血人了。
本來那刀劍之傷乃是火性,傷勢一旦發作,滿身就如被火燒了普通,現在滿身清冷,傷處也是渾然不覺,可見必是靈丹了,他脫口讚道:“此丹極佳,可比軍中的金創藥強很多了。”
許負心笑道:“這可就難了,也就是數年前用過一次,隻怕是忘了。”
秦忘舒仍感覺自傲全無,便是勉強脫手,也一定有好成果,隻能再次急步後退,哪知倒是慢了一步,肩頭鮮血標出,濺紅了衣衫。
許負心緊咬雙唇,不敢驚呼,恐怕亂了秦忘舒的方寸,就見一絲鮮血也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來,竟是將嘴唇咬破了。
正在心中深思,耳邊劍風颯然,矮個賊兵已然出劍。秦忘舒心中躊躇,竟冇了自傲,隻能後退了一步。矮個賊兵大喝一聲,再次挺劍刺來,若說剛纔那一劍隻是摸索,這一劍倒是要命了。
許負心“撲嗤“笑道:“我那裡懂那些,見到有人逼近,隻好胡亂揮動罷了,幸虧這些苦心修成的真玄卻不誤我,隻在雙臂中流轉,不想竟打殺了人。”她第一次脫手殺了,就算那賊兵罪該萬死,心中也是極是難過,說到這裡,又掉了幾滴眼淚。
許負心歎道:“人間男兒,為何恰好喜好廝殺?”
秦忘舒不知許負心的觀天術乃是仙家絕學,等閒修士是修不成的,在他瞧來,那神通若不能用來殺伐爭鬥,也就微不敷道了。他不甘心腸問道:“莫非令尊真的冇傳下來殺伐之術?你若冇有絕技傍身,我便離了這裡也不會放心。”
許負心凝神埋頭,將那法訣默唸了數遍,心中道:“此處木靈氣最好,若用這木陽之火,定能勝利。“就見她五指輪番掐動,快如閃電,忽見一點星火從她掌中生出,一聲輕響,星火凝整合焰,就在她掌中燃燒起來。
是以秦忘舒不閃不避,幾近與矮個賊兵同時脫手,二人的兵器本來長度相差無幾,誰的速率快些,便可搶占先機,隻聽“啊“地一聲,又是秦忘舒一聲慘呼,許負心瞧見秦忘舒將脖子一掩,有鮮血流出。許負心麵前一陣昏黑,幾近就要倒下去了。
將丹藥一半捏開了,讓秦忘舒先服了,另一半用水化開了,就替秦忘舒洗儘血汙,敷在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