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子道:“那儒聖傳經講學,甚是辛苦,其下雖有三千弟子,七十二賢人,可若與蒼穹億萬凡俗一較,則是滄海一粟了。而東穹雖是儒學昌隆,也隻是官方傳播罷了,帝王不消其術,又如何廣傳天下?”
秦忘舒搶過老農手中鋤頭,就去鋤那田中帝王果,林天棄也來互助,赤手去拔。哪消半晌,就將這田中帝王果除得潔淨了。
鬼穀子道:“那儒聖雖是世尊親身點化,但仙界諸多大能,倒是定見紛繁,莫衷一是,隻因那儒道亦有完善之處,究竟是否就是濟世之學,卻也難說的很。”
秦忘舒道:“本來仙界大能,亦是定見不一。”
林天棄驚奇之極,道:“此事如何行得?就算此事終究目標,是為消弭魔我,靖寧天下,但代價之大,讓人與心何忍?天棄但有一息尚存,必將力阻此事。”
鬼穀子既不點頭,又不點頭,乃至那神情當中,亦未曾加以表示,但秦忘舒卻曉得林天棄必是說得準了。
若論當今高士來源之奇,則非鬼穀子莫屬了。二人得遇這般高士,又怎能不喜?
秦忘舒心中忖道:“大難從東方來,莫非指的是海中魔域,那魔域修士如果殺將出來,可不就是從東方而來?至於這九淵中人的大能,倒是實在不知了。但瞧鬼穀子話中之意,天然是與極荒山有關。”
鬼穀子道:“那動了殺心的仙界大能,其名姓鄙人怎敢提及,唯知此人身份職位,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民氣念動處,大難便從東方來。那九淵大能之士,其身份更是古怪,說來此人本是世尊的囚徒,但此人曉得世尊窘境,卻亦想極力為世尊解憂,世尊可謂得人矣。”
老農道:“若論我的名姓,也是一言難儘,那蒼穹未誕之時,便已有了我,當時我的名姓不提也罷。厥後我在這蒼穹域中浮浮沉沉,又用過很多名字,此中一個倒也薄馳名聲,便叫做鬼穀子了。”
秦忘舒動容道:“這兩位大能究竟是如何的人物,其心念一動,就惹下這無邊大難來?”
秦忘舒聽這鬼穀子亦提及大難,曉得此事已是定記,心中揪然不已,便道:“那大難究竟因何而來,又該因何而解?”
鬼穀子道:“世尊見佛祖說的有理,自是欣然樂從,就令諸修各派弟子下界立學說法,以試效果,這便是當今之世百家的由來的,那百家之說雖是各有短長,如果擇一而用之,或可立見效果,隻可惜現在之世,諸國林立,帝王如蟻,一家之學便是非常好,也隻能困於一隅,又怎能廣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