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怎容楚三從發揮,既見林天棄托住海珠,空中木鳥仍未蘊光結束,現在不脫手,更待何時?
秦忘舒心中一動,喝道:“莫非是極荒山凶獸!”
林天棄笑道:“看來前輩心中已有感到了,不錯,此刀便是之前輩的一截指甲打造,當初前輩與仙界大能鬥法,被那大能拗斷一截,不想卻落入鄙人手中。本日或可物歸原主,以完前輩金軀。”
秦忘舒道:“如果青毫神光,鄙人怎能撐到此時,此寶實為青毫餘光。”
楚三向那旌旗瞧了瞧,動容道:“公然是伏羲蕩天旗,雖是虛寶一件,足見道友來源。敢問道友,我與你素不瞭解,何如插手此事?”
現在隻能掙紮求生,極力避開青毫餘光,但是腳下無相瞬訣雖是發揮得快,也快不過青毫餘光,“刷”地一聲響,此光順著秦忘舒的右手臂掃將下來,臂上的一塊血肉就此被割去,頓時血肉恍惚。
唯有將鎮魔打神印祭去,或可大得勝利。但此印鎮魔有方,打神偏弱,楚三公又非魔修之士,此印鎮魔之能難以闡揚,而以自家道界,也打不出十嶽之力來。
那海珠雖是沉重非常,被這青蓮托住,隻在空中翻滾不定,又怎能打得下。也就是林天棄初禦此寶,又兼境地不敷,不然隻需執旗在手,向那海珠一搖,那海珠也不知會滾落到那裡去了。
秦忘舒亦知此獸不成力敵,立時急退百丈,就在心念一動之時,那巨臂見鎮魔打神印收去,便向秦忘舒探來,彆瞧此臂不過數丈是非,隻一伸,就到了秦忘舒麵前,離秦忘舒的麵門隻隔著一線了。
那凶獸雖隻是現出了一臂,冇法窺其真容,但其傲視天下之姿,已可想見,彆說是三皇五帝的一件虛寶,就算是三皇五帝親至,此獸隻怕也是橫行無忌了。
秦忘舒麵色大變,道:“好一道蠻荒氣味!”
林天棄旁觀者清,已然瞧得明白,喝道:“恩公謹慎,此人身覆寶衣一件,擋住寶貝光芒,隻怕諸寶難以近身。”
說話之時,空中木鳥收回尖叫之聲,楚三笑道:“曉得你等得急了。”用手向秦忘舒一指,木鳥飛到秦忘舒頭頂,口中青光如水銀瀉地,滂湃而泄。
林天棄道:“我知前輩是受楚三法訣束縛,不得不現身,但前輩如果逞強霸道,鄙人拚著一死,就將這半截利甲化為烏有,前輩此身,再也難以稱得上是完軀了。”
就在這時,那流派當中緩緩伸出一隻手臂來,此臂一出,四周暴風吼怒,黑雲長空,林天棄與秦忘舒身在這暴風當中,隻感覺好似身處極空極曠之地,那裡還是蒼穹蒼南之域,清楚是渾沌未開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