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負心一腔柔情,又豈能孤負,他將許負心的柔荑緊緊握住,柔聲道:“負心,我心中……”
既是夜深人靜,秦忘舒有無相瞬訣之助,自是走得極快,眨眼間就出了齊都,來到淄水邊上。現在他猶是心亂如麻,但瞧那淄水滾滾,儘往東去,絕無回顧之時。心中天然想到,本身一出齊都,就再也不能轉頭。雲天輕雖是機心難測,但對本身與負心實在是情深意重,又怎能不救?顏西華與本身有半帥之誼,此仇又怎能不報?可見人生如逝水,又那裡能夠轉頭?
眼瞧著天光大亮,離烏雀指明的地點已是近了,秦忘舒更是焦心,鬥法是數個時候前的事,雲天輕是否還能支撐?
那修士胯下青鶴速率極快,眨眼之間,離秦忘舒就隻要一裡了,隻見此人吃緊祭起一對寶貝來,乃是一對吳鉤,這對吳鉤迴旋如輪,衝著秦忘舒的胸前撞來。
心念動處,就向空中一揖,半晌以後,稀有百隻鳥雀飛來,圍著秦忘舒迴旋不定,秦忘舒以鳥獸正訓下了法旨,道:“鳳火在我,諸禽聽真,萬裡界域,如有廝殺鬥法之事,儘數報來。急傳我旨,務必諸禽皆知,不得有誤。”
此言一出,三人神采大變,那齊寶大呼道:“不好!”吃緊伸手入袖,就要去取寶貝?
秦忘舒暗道:“此修要藉此箭傳訊,引來人馬,妙極,妙極。我這邊多擋一人,天簡便可減一分壓力了。”
這趙光靈雖擅近身殺伐,但對這空中祭寶,應對起來,就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了。
那三修足下不斷,齊齊揖手道:“楚三公子座下,散修齊寶,焦氏兄弟有禮,不敢動問道友貴姓大名?”
那聲音漂渺不定,或在千裡以外,但如果此人尚在千裡,又怎能聽到秦忘舒的聲音?就在秦忘舒驚詫之際,西南空中有白光一閃。瞧這白光地點,公然是千裡以外了。
秦忘舒不慌不忙,手中刀涓滴不斷,仍向那脫手飛劍的修士脖頸斬去,同時掌中一道鳳火,則在胸前一擋。一道火牆就此生出,可比罡光強很多了。
但是人在六合間,瞧來卻清閒不過了,實在又那裡能真正自在。有很多事不得不做,更有很多拜彆,亦要一一經曆。
當下深深吸了一口氣,抓了一把岸上土,順手灑去,藉助土遁之術,緩緩度過淄水,來到對岸的一座密林當中。
貳心中已盤算主張,此行先救雲天輕,再報顏西華大仇,既然本身的性命已如風中之燭,不如就讓其熊熊燃燒起來。多活幾月,少活幾日,又有甚麼辨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