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心中大奇,這一次兩團異火也冇鬥足半個時候,怎地就停了下來?
這匹戰馬一衝而過,騎士哈哈大笑,吃緊拔回馬首,再向秦忘舒踏來。另一名騎士立在坡上,笑吟吟地瞧著。
秦忘舒道:“現在來套友情,隻怕是太遲了。”
頓時騎士一聲嘲笑,縱馬下坡,就向秦忘舒藏身之地衝來。那戰馬鐵蹄踏在地上,自是蹄聲隆隆,瞧這騎士的意義,是要將秦忘舒踏死了。
他這一聲既高聳又是清脆,蒙麪人齊皆一驚,蒙麵將軍倉猝將手一揮,已進入村口的蒙麪人就折返返來,向秦忘舒藏身之處奔來。
這時一名身材高大的蒙麪人喝道:“既然是動了手,這村莊裡的人一個也彆放過了,泄漏了動靜,誰也擔負不起。”
秦忘舒見這村姑遭到驚嚇,心中好生過意不去,上前將那花束拾起,正要開口道歉,灰衫女子忽地開口道:“這世上隻要我才氣救你,你若分開我,就是死路一條,如果真是如此,你會不會留下來?”
何如奇火掠取真氣之能亦是一樣短長,靈氣方纔轉為真氣,立被就被奇火搶去,秦忘舒體內真氣還是空空蕩蕩。冇何如,隻好憑著自家體力掙命向中間一滾,避過馬蹄踩踏。
他伏在那裡,還是一動不動,戰馬一步步逼來,每記馬蹄都像是敲在內心普通,也就是秦忘舒身經百戰,意誌極堅,換了彆人,早就忍耐不得了。
蒙麵首級見到秦忘舒連斬八人,雙目當中稍稍暴露驚奇之色,淡淡隧道:“本來中間是玄功之士,不知是哪家仙宗門下?”
而與此同時,草叢中的秦忘舒體內亦生異狀,那異火本來與命火爭鬥正急,此時忽地向丹田中一躲,命火冇了敵手,也覺敗興,就在任脈中緩緩遊動起來,兩團奇火既不爭鬥,體內的真氣刹時就凝集起來。
地步裡的蒙麪人見火伴刹時折了兩人,皆是大怒,數十人簇擁便至,秦忘舒也不上馬,大步向敵手走來。半晌間數人衝至,但在秦忘舒的眼中,隻瞧見敵手的咽喉,至於此人是醜是俊,是長是短,那裡還會在乎。
就在二人廝殺之際,村中悄悄來了一人,竟是一名女子,身穿一件灰布衣衫,滿身高低皆是泥槳灰塵,手中捧著一束花草。瞧其邊幅,本來也算得上漂亮,隻因麵上生了很多紅斑,就算有非常秀色,也減去了七八分。
秦忘舒也不答話,快步向此人逼近,蒙麵首級目中已暴露驚駭之色來,倉猝取出弓箭,向秦忘舒奮力一射。秦忘舒視若不見,隻見羽箭靠近身子時,纔將身子略略一避,這避箭的工夫他曾下苦功,當算得上大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