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隻彩蝶道:“依你之見,又該如何?”
幸虧秦忘舒先前破鈔百年工夫修成萬磁神光,不然本身一旦脫手施術,便被二蝶瞧出馬腳來了。雲輕之策,公然是考慮精密。
另一隻彩蝶道:“且看道友可有所求,如有所求,天然好說,若無所求,你我實與這時字真言無緣了。”
且有一樁事甚是古怪,那左蝶振翅遁行,靈氣逼人,但右蝶身上卻無半絲靈息,這便是說,這隻右蝶底子未曾施力,便被左蝶影響,順勢而來。
雙蝶既然撲至,無所噬竟是大恐,想來前番敗於二蝶之手,此蟲影象猶新,那無所噬忙棄了秦忘舒,回身便逃。難而無所噬逃得再快,又怎是雙蝶敵手。
秦忘舒微微一笑道:“大同遺修唯你我三人,若不能合力同心,又到那裡去尋新天下去?我現在實無所求,到他日想到再說也不遲,至於兩位要修這時字真言,又有何難。”
秦忘舒冷眼瞧去,發明這對彩蝶勢作齊截,如同一蝶。
二隻彩蝶大喜道:“道友此論,足見美意誠懇。”
彩蝶於空中凝翅不動,卻有森然傳音入心,說的是:“道友怎地反來助他?”
而這類應勢而變之策,則是雲天輕的特長絕活,先前二人早做過了無數演變,那彩蝶如何行,又該如何應對,各種細節,雲天輕早就一一推算明白。
那無所噬隻顧逃命,又怎會乖乖聽話,且時空亂域瞧來也是凶惡之極,那無所噬便不知時空亂域的凶惡,便是依著本能,也會儘量避開,秦忘舒又該如何發揮時段?
秦忘舒瞧到這裡,不由大急,他原覺得雙蝶縱有神通,麵對無所噬如許的惡蟲,必定也要破鈔一番力量,哪知雙蝶神通奧妙之極,一蝶振翅,另一蝶必生反應,如此珠聯璧合,雙蝶如同一蝶,那無所噬怎能抵抗。
這時另一隻彩蝶道:“火線裂縫未合,恰好衝將出去,在這墨雲當中一耽數千年,我也是倦了。”
秦忘舒聽到這話,差點就想“哈”地一聲笑將出來,心中暗道:“彩牒一舉一動,公然不出天輕所料,大同生靈本來也與我蒼穹生靈普通,但見絕技在當,必定是心癢難撓了。”
這人間唯有人族修士,方有那雖千萬人吾往矣之無儘勇氣。
而在秦忘舒口講指劃之時,右手已暗運神功,搭起時台一座,當時台亦是紫光迴旋,與左手紫光混在一處,誰知此中玄虛?
他先前拿腔作勢,不過是待價而沽罷了,現在機會成熟,正可借坡下驢,這是大家間的無窮聰明之下,必可與彩蝶所窺的天道一較短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