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纔三老超出凡界之時,他多麼的聲望,現在悄悄轉頭,卻無半點聲氣。
儒聖滿麵顧恤之色,道:“那佛光普照萬裡,便是魔域三老也是無計可施,如許強大無匹的佛法,又怎能不耗儘法力。我瞧這傷勢,怕是有些毛病。”
神農道:“話雖如此,也需見了鎮龍使,向其曉明短長,那鎮龍使方纔得便脫手的。”說到這裡,便向儒聖瞧了瞧。
中年錦衣修士道:“大兄,我怎地就會不甘心了。”
少年歎道:“經此一劫,我也算是想明白了,我輩修為越高,那心機就越是活泛,不免就要靜極思動,惹事生非,我修這九轉神功即將大成,又修成大同殘光,便忍不住要躍躍欲試,要與天下豪強爭雄,你等他日修為到了,也免不了要走上這一遭,不如事前立下誓詞,也免得今後高山生波。”
少年轉向秦忘舒道:“凡界有秦道友如許的人物,何愁大難不平,便有不測之劫,想來也足以應對。墨聖與黃帝在我處修行,不過三五十年以後,天然回返,倒也不必替他二人擔憂。”
神農喝道:“豈有此理,連魔域三老也是黯然身退,這二人不知死活,竟然還要一意孤行。”
又轉向少年道:“大兄,又何必逼他發誓,此中有何深意?”
秦忘舒於佛光中向少年瞧去,隻見少年神采不歡,似有悔意,便道:“前輩,恕長輩直言,我等修行道術,不過是為保護百姓,而觀前輩所修大同殘殺,實有至殺之意,此與六合好生之德難道是背道而馳。”
儒聖朗聲道:“禹皇,伏皇,凡界之事,全盼你二人主持。”
觀本日之戰,秦忘舒雖修萬道佛光,但遠遠談不上與少年爭雄,隻不過依仗著佛法神通,立於不敗之地罷了。而少年終究罷手,也不見得就是技窮,那大能修士的心機,又豈是能輕易揣摩的。
白眉修士道:“那佛法自禪道而化,屈指數來,也不過千餘年罷了,莫非要賽過我仙修萬法?大同妙術”
這少年氣勢洶洶而來,大有顛覆天下,與世尊之雄之心,若非秦忘舒與許負心聯手奮戰,撤銷這少年的萬丈大誌,想來這少年也是絕難徹悟了。
看來索柯二魔曉得魔域三老已去,也隻好親身出馬了,那界力被兩麵大旗撕扯,足足裂開百丈之寬,且仍以極快的速率,不竭地擴大。
禹皇與伏皇齊聲道:“夫子既有要事,儘管前去。”
少年道:“莫非我會將二聖囚禁不成?他二人如果想回返凡界,也是由他,自是來去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