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後,諸修便根據自家景象,或戰或不戰,皆不敢逞強,更不敢藏拙。伏皇計點可戰之修,總計三百餘人,這數量雖說恨少,卻也算是一枝強大的步隊了。
秦忘舒昂首瞧向天空,忽地發明落水漸稀,便是那天火之勢,也比剛纔略略減弱了一些,秦忘舒忙道:“禹皇稍候,我瞧這天火之勢已衰,那落石亦是垂垂稀落,莫非墨聖黃帝已然脫手,滋擾三老施法。”
伏皇便來問千修誌願,千修異口同聲,皆願一戰。
彆瞧這水幕隻是極薄的一塊,在浩大天火與龐大的落石麵前,彷彿微不敷道,但至柔者莫過於水,至強者也莫過於水。那水幕雖受連番打擊,卻也隻是微微震驚,老是保持不破。
窮奇瞧見秦忘舒,好不歡樂,笑道:“秦道友,那天下最要緊之處,皆能瞧見道友身影,道友心胸天下,由此方知。”
那伏皇趁著洛書尚可保持,水幕摭天敝地,忙將河圖妙陣緩慢運轉,隻盼早登凡界此岸,安然度過此劫。
秦忘舒曉得此處與凡界界力極近了,這場存亡大劫總算安然避過,但墨聖黃帝隻怕是隕落無疑了。想到此處,由不得黯然神傷。
三苗見諸修麵有愧色,忙將窮奇肩上一拍,窮奇道:“三苗,你拍我何為,我說的話哪一句不實?若不是我家七海神君深明大義,我七海水族與人族就算不是勢同水火,不共戴天,也難有敦睦相處之時,此番助人族抵抗魔修,恰是要彆人族牢服膺住。”
禹皇道:“你等大羅金瑤池地,就演算法力耗儘,總可一戰,但諸修在魔域接受了百日之劫,早就法力耗儘,隻怕難以參戰了。”
秦忘舒道:“我輩修士,既逢亂世,豈敢獨藏其身。卻不知知名島處戰事如何?”
而瞧那空中水幕,亦令人擔憂不已,那烈火也就罷了,這塊冰蓮水幕恰是那烈火的剋星,烈火碰到水幕,便是嗤但是滅。但無數落石壓在水幕之上,倒是移不去,搬不走,就此堆積下來,這水幕接受的壓力天然是越來越大了。
但墨聖與黃帝既然與三老脫手,必定要分出勝負來,以二聖境地,當然能抵抗半晌,但三老畢竟是渾沌古修,千萬年修行,兩邊境地差異實在不小,到頭來終將一敗了。
伏皇與禹皇卻來不及傷感,現在雖極近凡界,但猶在界力當中,魔域三老現在是得空兼顧脫手,一旦擊敗墨聖黃帝,必然是天火重燃,落石重現。
禹皇大喜道:“公然是墨聖黃帝救了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