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靈道：“迦羅企圖小侍不知，但小侍的確是受了仆人調派，前來勸說兩位大修。”
灰袍老者哈哈大笑道：“風趣，風趣，我倒想聽聽你的說詞，有何高超之處，說不定就能打動老朽也未可知。”
因而秦忘舒收了無相魔訣，幾步來前黒袍老者麵前，深揖為禮，道：“凡界散修秦忘舒，奉儒聖神農皇法旨，前來魔域麵見二老，不速之客，深自忸捏，既得召見，好不歡樂。”
灰袍老者歎道：“明知是錯，卻也是無計可施。”
刀靈道：“我家仆人說了，世尊當年顛末魔域，受不五老指導，一向感激不儘，世尊與五老就此結緣，說來也是一樁美事，現在三老邁動知名，插手大難，高山生波，實在孤負了與世尊這場機遇，我家仆人也為此深感可惜。”
黒袍老者皺眉道：“若你我複興分岐，豈不是讓天人笑話了。既然那魔刀的仆人在此，不如請他現身，聽聽他有何說辭。”
秦忘舒道：“人間之事，最難的便是公私分身，正如小侍雖言，天道尚遠，私交在側。天道再好，倒是瞧不見摸不著的，那私交倒是時候在身，怎能健忘？太上忘情的境地，又有幾人修成？前輩不肯見我，不肯聽我說話，實證前輩為至情至性之人，除此無他。”
灰袍老者聽到秦忘舒提及五界時的兩位世尊，麵色不由變了數變，等秦忘舒說罷，就此沉吟不語。
灰袍老者越聽越奇，道：“這麼說來，你是隻顧私交，不管天道了。”
黒袍老者道：“就算挽不返來，也該儘一點諍友之責，若這般眼睜睜地瞧著他三天逆天行事，我這心中也是過不去的。”
不過灰袍老者雖說出這話來，一定就是洞窺真情，說不定隻是虛言恐嚇罷了，秦忘舒心機如電，心中很快就想出一番話來，正想傳予刀靈，哪知刀靈久不見秦忘舒傳話來，便道：“前輩安知小侍是受了彆人的指派。”
黒袍老者道：“聽話聽音，聞絃歌而知雅意，道友但說無妨。”
第1083章 為友之道唯在諍
黒袍老者原是欲距還迎，既聞聲秦忘舒這番話有理有節，已然打動灰袍老者，豈不是正中下懷？當下冷哼一聲道：“這麼說來，道友竟是在說我等吝嗇了。”
灰袍老者歎道：“你若想去，你自去，明知不成為而為之，是為至愚是也。”
秦忘舒道：“兩邦交兵，尚不拒來使，鄙人言辭無鋒，那裡就能傷人？二老當年互助世尊，冒天下之大不韙，那是多麼慷慨激昂，現在卻為一己私交，自束手腳，不敢任事，秦某鄙人，卻也要報以一聲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