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天像是破了洞,整日下著淅淅瀝瀝的細雨。菖蒲依托在櫃檯上,看著內裡陰沉的氣候,內心也跟著沉悶起來,隻盼著它痛痛快快下一場,然後晴和了事。
菖蒲笑笑,不在推讓。拿了筆,沉吟了半刻,卻不知該寫些甚麼,腦袋裡空空的。她幼時幾次誦背的詩句此時一句都抓不到,腦海中隻要一個和順的女聲,反幾次複的念著一句話。
可兒生,又怎是一句話能夠說得清的。
他三人被大雨澆了個正著,剛巧跑進了菖蒲的書畫店中。白芨進屋一看,眼神一亮:喲!這不恰是他監督了好幾天的,太子殿下的小相好!他邊想,邊朝季明思的臉上望去,公然少年神采變了。可他臉上並不是白芨所預期的羞怯,而是驚駭哀傷......與慚愧。
她想,就算街道上的店鋪大多關門了。她大聲尖叫,也還能引開幾小我吧。
菖蒲說道:“這隻是我小時候聽過的一句詩句罷了,老是繚繞於耳,以是不自發的寫下了。”
她曾回家與延枚講過此事。可延枚冇有關於父母的影象,也說不出個以是然,隻是凝睇了她一會兒,然後伸手,拍了拍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