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軒平素公事繁忙,隻是杜家家規森嚴,未滿而立之前,不得離府另立流派,故此,他入夜還是回府安息,夙起稟請父親安好後,再上朝議事。

“好好地,你又尋大少爺的不是嗎?”小夫人責怪杜百年。

藤條再抽到身上,疊加了方纔的傷痕,疼痛更加難忍,杜雲朗額頭上已經盜汗涔涔,倒是咬緊牙關忍耐,一聲不吭。

風上麵無神采,彷彿在抽一隻麻袋。

“你再敢因了此事頂撞皇上或是肆意胡為,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杜百年喝。

小夫人不由目瞪口呆。軒兒如何敢打皇上?

“跪下。”杜百年冷冷地開口。

杜百年冷著臉端茶。

“猖獗!”杜百年騰地起家:“九兒到底哪一點配不上你?他是皇上遠親的弟弟,也是你娘遠親的外甥,這門婚事,還是你娘活著時定下的,由不得你不納。”

“再給我抽他五十下,讓他好好長長記性!”杜百年指著杜雲朗:“如果再因為此事固執,就等著被扒了褲子抽個冇臉吧!”

杜雲朗快滿二十歲了。十八歲時,帶兵平邊關烽煙,大小三十六仗,仗杖皆贏,號封快意大將軍,可若真惹了爹氣怒,爹打起他來,還是是不留任何情麵。

“我還敢尋他的不是,他現在連皇上的臉都敢打了,我還敢尋他的不是。”杜百年過來,對著杜雲軒就是一腳:“是不是你打的?”

“為何縱馬鬨市?”杜百年微進步了聲音。

杜雲朗在父親的逼視下,隻得微垂了目光。

小夫人不由內心痛苦,倒是強笑道:“我哪有那麼好的福分。”

“爹,軒兒給您存候。”屋外,傳來宗子杜雲軒明朗的語聲。

藤條抽到杜雲朗身上,啪啪作響。

杜百年正妻十年前亡故。杜家的端方,女人隻要懷了杜家的骨肉,纔可扶為上位。

風上是杜百年的親衛,亦是本代風家家主。

“是。”風上恭應。走到旁側書架上,將一根兩指粗細,兩尺長擺佈繫著絲絛玉墜的柔韌紫藤條,取到手中,走到杜雲朗身側:“部屬僭越。”

“兒子恭領爹懲罰。”杜雲朗恭聲道。

“啪”。杜百年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杜雲軒的臉被打得一偏,立即又擺正了:“是兒子的錯,請爹經驗。”

“請家法!”杜百年用手指杜雲朗:“給我重重地打這個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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