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很好,氣候很陰沉。
淩墨抿了下唇,還是繞過書案,走到雲軒身前,雙手奉著戒尺,在他椅子旁屈膝跪了下去。
“前些日子運河貪汙的案子,是你查的吧。”雲軒將戒尺扔到書案上,倒是提起了公事。
雲軒點點頭:“這木公子昨兒個剛返來,倒真有些迫不及待呢。”
“打不平的小東西。”雲軒放了文牒:“去取戒尺過來。”
雲軒含笑命起:“我本日不朝,你也在家中歇息一日吧。”
偏是淩墨並未承情,便是一句“謝丞相輕責”也冇有,就站了起來,形如流雲地去給雲軒倒茶。
“你的散功香研製的如何?”雲軒又問雲逸。
雲逸撤除太病院供奉一職,還是禦林軍統領,全權調劑禦林軍三萬兵馬。
雲軒眉峰輕蹙:“爹擔憂董林對社稷倒黴,現在雖冇有切當的證據,總要提早防備。”
雲軒微微點頭:“我曉得了。”
小孟的故鄉鄰近戈壁,在仆人憂之時,他常入戈壁打獵登山,大要看他是無所事事、四周閒逛,實際上是領了雲軒交辦的差事,尋覓、籌措一些戈壁上的特有藥材。
淩墨的模樣如何能逃過雲軒的眼睛,雲軒倒是想不到,今兒淩墨的脾氣倒是大得很,跟本身這裡使上小性了。
淩墨心底也是有一些怕的,畢竟捱打確切很痛。隻是臉上卻不肯暴露一絲懼意,放了手裡的茶具,徑直走到旁側的博古架上,將二層格裡檀香木支架上橫放的一柄檀香木戒尺取到手中。
“是。”雲逸應了一聲,又叨教道:“前些日子,大哥請風上總管練習的人手可用嗎?”
“是。”雲朗、雲逸和孟嘯鬆一起應諾。
昭兒在旁聽了,也是臉紅。
此中中州縣丞按罪惡被處刑期十年,並罰冇產業,家眷為奴。
“淩墨知錯。”淩墨的語氣淡淡地。
雲軒本是用心逗淩墨的,但是聽得淩墨語氣中毫不粉飾的調侃之意,倒是微有些肝火:“猖獗。”
淩墨有些遲疑地問道:“丞相真得不介懷靈兒姐姐……”
案件查處很順利,正犯從犯很快便已查實,經審判後,都招認不諱。隻要中州縣丞供詞不詳。
淩墨當日本想給中州提刑司一個解釋的機遇,但是中州提刑司卻仗著本身是杜王爺弟子,更是輕賤淩墨“丞相侍妾”的身份,不但不認罪悔過,反倒出言辱及淩墨。
時逢春季,為防時疫伸展,朝廷已是早作防備,雲軒叮嚀太病院、醫藥司和戶部分頭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