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被雲朗的話堵得半天無語,不由氣道:“既然你感覺小白該賞不罰,你如何還罰他二十軍棍?”
這男人恰是展皓,官拜副都批示使,在軍中職位僅在雲朗之下。他雖來軍中時候不長,但是極得雲朗倚重。
跟著一聲含笑,雲朗的馬已到子若近前,他一腳執鐙,半身懸在馬側,右手一個海底撈月,竟拽了野豬的後腿,輕巧地將百餘斤重的野豬抓住又反手拋了出去。
子若第一次隨雲朗進虎帳,雲朗的馬車到了營門口時,已有親衛佈陣出營。幾百人的營地,軍帳整齊,軍中兵士各司其職,井然有序。
雲朗不待子若多話,請展皓帶子若下去安設。展皓欠身領命,子若隻得隨展皓而去。
虎帳的床鋪又硬又窄,子若剛纔確切心存抉剔,現在便由著小東清算,隻翻看軍規。
子若目力不佳,隻看那邊風吹草動,便彎弓搭箭射去。嗖地一聲,箭矢落空,一頭玄色如小牛般大小的野豬猛地竄出,長牙在月色下森森發亮。
小東騎著一匹灰色戰馬,一向跟從子若身側,身上揹著兩個箭袋,幫忙子若尋覓獵物。
雲朗這纔對子若微微一笑。子若不由氣苦。這參將一職,月俸不過二兩紋銀,合著這二十大板,便可抵一月俸祿,難怪小白雖是捱了打,還是能眉開眼笑的。
子若心道,兵部侍郎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被你們玩弄墜馬,又潑了馬尿,如此熱誠之下,不氣暈疇昔纔怪。
“他們可曾向將軍稟告昨日之事?”展皓趕緊轉移話題,目光看向小杜等人身上。
野豬在地上帶起一溜煙塵,猛地回身,又向子若的戰馬衝去。小東彎弓射箭,一箭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