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一頭野豬。”子若勒馬，再去張弓，那吃驚的野豬卻猛地轉頭，直向子若的馬衝過來。
隨在雲朗身後追過來的軍將們不由齊聲爆了一聲采，子若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野豬落地，倒是涓滴未傷，已是嗖地鑽進草叢中去了。
世人又笑起來。雲朗用手點了小白道：“一天到晚地給我肇事，昨兒走時不是叮嚀你等好好共同兵部的人查案，你們就是這麼共同的？”
入了中軍帳，雲朗正想讓子若先進內賬歇息。親衛已經在帳門口唱諾道：“白參將等六人求見杜將軍。”
“至於那位兵部侍郎，不過是仗著祖上蒙陰捐得官位，嬌生慣養、屍位素餐，剝削軍需，以次充好，還敢在我的營中趾高氣揚，小白此舉即便有錯，也是該賞不罰的。”
雲朗將子若悄悄搬過來，放平，俯身到他身上：“當時你可不是那樣說的。”
子若隻得欠身道：“是，末將服從。”
世人不由已經哈哈笑道：“小杜你慘了，你已經叫了大嫂了，等著被罰抄軍規吧。”
子若目力不佳，隻看那邊風吹草動，便彎弓搭箭射去。嗖地一聲，箭矢落空，一頭玄色如小牛般大小的野豬猛地竄出，長牙在月色下森森發亮。
“部屬展皓拜見將軍。”展皓進賬後目不斜視，當即快步走到雲朗身前，屈下一膝，行了軍禮。
“將軍命小東奉養殿下。”小東穿了戎裝，倒是親兵的打扮，看起來英姿勃勃。他將一個食盒放在書案上：“本日已過了軍中開飯的時候，將軍命小東給殿下送些糕點來。”
小東應了一聲，將食盒收起來，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又轉返來，倒是帶了一條毛毯，鋪在子若的床上。
雲朗側擁著子若躺在草地上，俄然在子若頸間輕聲笑了起來，子若渾身都冇有力量，嘴上卻不肯伏輸：“杜將軍又歡暢甚麼？”
夜色當中，林暗驚風，十幾匹戰馬馱著英勇的兵士，奔馳在田野之上，弓箭嗖嗖之聲不斷於耳，時有笑聲參雜。統統的戰馬練習有素，雖散穩定，老是保持著扇形進步。
中間幾人已是哄地笑道：“小白這是空口口語，昨日恰是你輪值營中外務，如何會不曉得那桶裡是馬尿而非淨水。”
展皓輕咳一聲，他那些本來是安撫雲朗的話，現在想來雲朗對這位賢妻果然是對勁，纔會說出如許的話來。
雲朗點頭笑道：“這些傢夥的動靜倒是通達，行動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