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抱恙是假,放心養龍胎是真。丞相監朝日久,怕是皇上要將皇位拱手相讓,禪讓於相了。
“是。”跟著的齊齊躬身和行禮,眾臣往兩側散開,將雲軒麵前的路讓了出來,雲軒舉步,直往金鑾寶殿而去。
子清好不氣惱,杜雲軒,你這是吃定了我的意義嗎?你覺得我不敢傷你的人嗎?
“皇上有子之事,已經傳了開去,你可想好,要如何結束?”杜百年問雲軒
淩墨和八名侍衛竟是追之不及。
為首的侍衛低聲道:“子清少爺如何執迷不悟,必然要與大少爺作對呢?”
他勉強地展開眼睛,適應著刺目標陽光,也看清了站在監斬台上的錦衣少年。
“人犯魏夫子帶到。”牢頭將魏夫子牽涉到監斬台下,將他踹跪於地。
“淩將軍,你如果再不命他們停手,子清可要開殺戒了。”子清無法,隻好去喊淩墨。
淩墨淡淡一笑:“你嚐嚐看吧。”
“寶珠寧王子清,叛臣寧王之子。”雲軒神采清冷地看著子清:“本日朝廷已下檄文,緝拿你父子歸案,你若肯束手就擒,我便免你抗刑之責。”
“是。”雲軒叩首於地:“兒子謝爹成全。”
淩墨輕揮手,立在他身後的傳令官,已經大聲宣讀了魏夫子的罪行和刑責,謀逆之罪,罪無可恕,中午問斬。
子清當然曉得淩墨是有備而來,倒是自大武功,凜然不懼。
雲軒還穿戴朝服,就倉促趕來。他的目光冷冷地看過淩墨,駭得淩墨心頭狂跳,忙垂下頭去。
“兒子總要保子易與腹中骨肉均安。”雲軒屈膝跪地:“兒子不孝,請爹重責。”
子清的武功極高,他又心切救人,一起手便是絕招,隻幾十個回合,這八名侍衛便落鄙人風。
淩墨著了公服,頭上戴著一樣紫色蟠龍的官帽,穿戴紫色蟠龍暗紋的錦衣長袍,束著同質地的羅紋腰帶,赤金的金虎腰釦,腰帶上掛著翡翠的禁軍統領腰牌,足蹬高靴,立在上首監斬台上,英挺而肅殺。
“丞相。”淩墨、八名侍衛一同跪落於地拜禮。
“莫非他們是想困住我,等杜雲軒來。”子清俄然覺悟。子清就是不怕雲軒,本日也彷彿不是與他決鬥的好機會,還是救人要緊。
魏夫子側耳聆聽著傳令官的話,對於那些罪行,他並無定見,乃至聽到他將被“中午問斬”時,他慘白的臉上,還暴露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既已謀逆之罪落入天牢問斬,等候他的隻要日夜不休的折磨與□□,似他如許的讀書人,落在獄卒手中,生不如死。